蠱種嘶鳴,亦有桀驁,再次衝來。
轟轟轟……
接連七次,秦軒全力出掌,體內血海儘出,融於身軀之中。
任憑如此,秦軒也覺得手掌生疼,那蠱種更是金甲裂痕浮現,雙翼都似乎卷曲,更有折斷之意。
在第七次蠱種被轟飛後,那蠱種終於停止了拚命似的進攻。
它雙眼之中依舊有凶芒,仿佛不服這世間一切。
但它卻知道,以它未成長之身,不可能是眼前人族的對手。
這時,秦軒卻輕輕一笑,“我言你機緣,你可是不信!”
蠱種仰首嘶鳴,眼中居然仿佛在閃過輕蔑。
它似乎在講,憑你也能言我機緣?
這種桀驁,這種凶性,足以震撼人心。
秦軒搖頭一笑,“你一介蠱種,又怎知這天地,又如何懂道韻,等你開化,千年已算是短暫。”
“也罷,我便予你一絲,留你自己決斷!”
“若再不臣服,我將不會再留情!”
秦軒的話語平靜,但他的雙眸中,卻仿佛透漏出無上威嚴。
那是曾傲視星穹眾生的霸道,那是曾腳踏億萬裡仙土的狂妄,那是曾挑戰上古神界的囂張。
霎那間,蠱種的雙翼停滯了,它的瞳孔之中不複凶性,帶有一絲驚懼。
它感受到了秦軒的仙心帝念,感受到了那世間無匹的威嚴。
秦軒走到這蠱種麵前,將蠱種收於手中,隨後,他眉間一縷帝念閃過,落入在這蠱種之中。
蠱種沉寂著,足足數分鐘,它的凶眸才恢複過來。
它抬頭望了望秦軒,凶性難壓,但它卻知曉,眼前的存在,早已經超乎它的想象。
這是一種直覺,從之前的仙心帝念內,它感受到了太多。
換做以往,縱然是死,蠱種也絕不會臣服。
這便是先天蠱的桀驁,先天蠱的天性,但這一次,它卻猶豫了。
力不可敵,而且,秦軒剛剛所贈之物,比起它的傳承更加奧妙無窮,僅有一絲,卻讓它得益非凡。
不服而死,還是服而得道。
秦軒搖頭,失笑道:“你這小東西,如此你還要猶豫?這等凶性,倒也不愧先天蠱之名。”
他不是不曾遇到先天蠱,隻不過,前世他隻遇到一兩次,一次是在他人的袍袖之中,一次是仙土之上,靈智已開。
這兩次,一是他人物,二是腳下靈,真正打算收服先天蠱這種凶悍之物還是第一次。
在秦軒的笑聲中,在桀驁而死,臣服而得道的誘惑中,蠱種終於沉寂了。
它的雙翼終於回歸到了金甲內,身軀輕點,做出了決斷。
秦軒一笑,廢了如此大的功夫,這蠱種,終於得以收服。
這讓他心中喜悅,這蠱種越難收服,就證明這蠱種愈加強悍。
“我倒期待他日你吞龍鳳之時!”秦軒僅僅脫口一句話,忽然,他餘光掃過那已經偷偷開溜的苗朵螺,“那家夥,就當做你的開胃菜吧,一介螻蟻,也算能滿足你星點口欲。”
在秦軒的話語中,蠱種的雙翼猛然一震,原本那光芒收斂的眸子之中頓時蒙上了一層凶厲。
它震翼而飛,苗朵螺不由驚恐,低語著,似乎再說,我才是你的主人。
秦軒望著這一幕,不由淡淡笑著。
連他方費勁一番功夫收服,你又如何成為它主?在它眼中,你不過是它儲存的食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