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金陵霓虹閃爍著。
不知多少人依舊在醉酒當歌,又有多少人紙醉金迷。
男女,老少,有狂歡者,宿夜不歸。
亦有安靜者,恬靜而睡。
世人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們自經曆悲歡離合,酸甜苦辣,誰也不曾去關注那所謂龍池山。
直至,夜色似乎消退,初晨,狂歡剛退,又有人自忙碌而起。
整座金陵,似乎與往昔不曾有半點不同。
“咦?”
“那是什麼?”
“是龍池山?我聽我爺爺說起過!”
驟然,在那些還不曾睡去,活著剛剛睜眼的人眼眸之中,那曾藏於華夏世人之中的迷霧,終於散開。
雲開霧散,終見龍池真容。
不知何時,那終日隱於雲霧之中的三千米高峰,此刻卻可見青蔥。
“這就是龍池山!”
“快,趕快拍下來!”
世人之中,有驚愕,有狂喜,有震撼。
唯有那三千米龍池山,不喜,不悲,不哀,不歎。
縱然那世人千般情,卻也難讓這龍池山有半絲變化,一如既往,隻是這龍池山上,少卻了一人,卻多了幾行字。
“劍斬風雷遮日月,掌握乾坤搗幽冥!
世上人有六十億,唯我一人稱驕狂!
青帝!
秦長青!”
這三十三字,近乎在這一個清晨,傳遍世間,自那龍池山上,永垂不朽。
華夏,一位老人望著手機上的字,瞳孔微震。
“他,也離去了麼?”
老人曾經為稚童,卻也知那龍池為何山,山中為何人。
如今,他已經一國之首,但如今突兀卻發現,那曾在那座長青山之中,卻少了一人。
華夏,世界,不知多少巨頭,存在,望著那龍池山的三十三字。
字有三十三,卻,道儘這天下猖狂。
……
在一處茫茫山中,秦軒灰衣蒼發,緩緩行走。
終於,他自一峭壁前停下。
在這峭壁前,隻有亂石,不曾存在其他。
秦軒望著此地,輕輕道:“啟!”
他打出靈決,如這山下。
赫然間,有幾塊石墜下了,前世,他在此峭壁上絕望而躍,欲墜山崖,最後卻不曾想,他卻激發出此地大陣。
秦軒取了一滴鮮血,落入地麵,絲毫看不出,在此峭壁下,卻是一座傳送大陣。
伴隨著鮮血滴入,一息,兩息,僅僅一瞬,秦軒的身影便消失了。
仿佛是空間扭曲,稍縱即逝。
這世間,再恢複平靜,卻不知,這世間,唯獨少了一人。
一位曾橫掃世間,舉世無敵之人。
……
黑暗,一片黑暗的星空之中。
仿佛,此地無儘,看不到星辰,無世間萬物,唯有一條長河。
自目之所及,至目之所及。
仿佛這條長河,無窮儘。
秦軒自這長河邊緣,眼眸微震。
“時間長河?”
那望著猶若億萬裡寬厚,自過去入未來的時間長河。
他瞳孔微縮,那座傳送大陣是昔日元陽所留,一瞬便可入修真界,他前世自如此。
怎如今,他竟然入這時間長河之中。
更讓秦軒色變的是,他竟在此處,感受到自己微薄的身軀。
一滴血,可壓星辰日月,彈指,可震滅萬裡仙土。
這是他前世大帝之力,而他,身軀竟然更是殘破,有一條條雷痕,焦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