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殿,呼吸聲都所剩無幾。
便是風魔,眼眸都有波瀾泛起,似乎驚異非常。
問心劍!
這便過了?
這位活了近十萬年的老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道:“難不成施展錯了?”
李玄道、風玄更是如釋重負,更有不可思議的望著秦軒。
“問心劍,此子竟然能夠抗住問心劍!”
“當真是不可思議,我以為他死定了!”
“看來,是我等錯了,唉!”
眾多道君回過神來,臉上各有懺愧。
秦軒於天雲宗有功,而他們所為,卻是在逼迫秦軒,甚至連問心劍都動用了。
不少人餘光掠過流寒,已經麵露不善。
李玄道更是深吸一口氣,望著秦軒搖頭歎道:“你啊!”
尤其是秦軒最後那句不過如此,卻仿佛以驕狂之言將這場劫難畫上句號。
讓李玄道無語的是,這家夥到最後,依舊不改半分驕狂。
流寒跪在地麵,他仿佛如泄了氣的皮球,差點癱軟。
“怎麼可能!問心劍下,非是聖人,絕不可安然無恙!”
“他一個化神,怎麼可能渡過問心劍!”
“這不可能……不可能……”
流寒失魂落魄,他明白,今日之後,他將與天雲宗再無半點乾係。
他身在天雲宗數千載,如今竟要因為一個小輩,被逐出天雲宗。
“流寒,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李玄道聲音威嚴,眸光冰冷的望著流寒。
天道誓言,問心劍,僅僅是因為一點懷疑罷了,如今竟然做到這種地步。
莫說是那一眾道君懺愧,他身為天雲宗宗主,更感覺顏麵大失。
風玄莫過於此,他搖頭歎息道:“這次刑峰,我得多留一段時間才對!”
流寒抬頭,他望著那諸多不善的目光,臉色愈加慘白。
“弟子,無話可說!”流寒甚至連辯說都不去做了,問心劍,天道誓言,如今哪怕是他拿出真憑實據,天雲宗諸位長老都不會相信,更何況是李玄道。
“如此……”李玄道微微張口,就在這時,秦軒卻忽然出聲。
“宗主!”秦軒打斷李玄道的話語,他微微施禮,“流寒與我有私仇,不如宗主把如何處置流寒的事情,交予弟子如何?”
李玄道眸光一震,在場眾人更是如此。
風魔負手,抬頭看了眼秦軒,嘖嘖了兩聲,卻也不曾說什麼。
流寒更是麵色巨震,他眼中有怒芒,更有恐懼,“宗主,弟子好歹也是一位真君,怎能容一個化神輕辱!”
可惜,如今流寒言語對於李玄道而言可以無視。
李玄道看了一眼秦軒,沉吟幾許道:“不傷及性命,任你處置!”
隨後,李玄道目光掃過那一眾天雲弟子,“長青為首席弟子,論資格,可比肩長老,讓長青處置流寒,爾等可有異議麼?”
他聲音平和,詢問眾多道君、長老。
眾人麵麵相覷,風玄最先出聲,“老朽無異議!”
“弟子,無異議!”
聲音從大殿之中響起,流寒臉色再無半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