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身影,皆是真君境,三個下品真君,兩個中品,身披大宗、大國服飾。
秦軒能從其中辨認出幾人服飾,其中一人更是西雲國真君。
幾道身影小心翼翼而來,秦軒盤坐在赤紅岩山之上,凝眸望之。
火鱗獸也好,這幾人也罷,與他無乾。
隨後,秦軒便繼續閉眸,凝練神識,不久後,有喊殺聲震耳,亦有荒獸嘶吼。
數百火鱗獸,其中大多都是七品荒獸,隻有四五頭六品荒獸,實力比肩真君。
但荒獸僅憑齒爪,又怎能勝過修真者諸多神通。
秦軒睜眼,略感嘈雜,以陣遮身,阻音,覆蓋方圓百米。
足足一刻鐘,外麵聲音似乎才停息,秦軒也不在意,繼續凝練神識。
忽然,秦軒再次睜眼,一聲微弱的吼聲出現在他遠處百米外,觸碰到了陣法。
秦軒眉頭微皺,望著那浴血的火鱗獸,隻見這火鱗獸的微微張口,從口中吐出三四個巴掌大小,毫無鱗甲的幼獸,看似醜陋,眼還微睜,細微的聲音從這火鱗幼獸的口中響起。
“你孕子遭殺劫,這與我無關。”秦軒淡淡道,聲音傳出,落在那金色火鱗獸的耳中。
那雙凶性孱弱的眸子此刻卻充滿懇求,它無有太多智慧,死在它口中給的修真者也不曾有一人,但麵臨這生死大劫,孕子母愛之下,野獸直覺將秦軒當作唯一的生機。
非它之生機,而是這岩山上初生的幼子生機。
火鱗獸低頭,拱了拱那四五個嗷嗷待哺的幼獸,驟然,四肢跪地,頭顱微垂。
幼獸向火鱗獸爬著,嗅著氣息,而火鱗獸卻以頭顱將那幼獸拱向秦軒。
即便是秦軒,望此一幕,也不由輕輕歎息著。
火鱗獸發出一絲低吼,仿佛在祈求,眸光望著秦軒,遠處,似乎有破空聲而至,秦軒透過大陣,更看到那為首的兩大真君聯手而來,法寶染血,染殘破赤色鱗甲。
“在這裡!”其中那名身披西雲國服飾的真君大喝,露出喜色。
旋即,一旁的真君腳下一踏,眉頭緊皺。
“穆客,有人!”
他凝眸望向大陣,透過大陣看到秦軒身影,眼中有詫異。
秦軒也緩緩起身了,金色火鱗獸在發出一絲低吼,它直接轉身衝出大陣外,獸吼之聲驚天。
秦軒望著那火鱗獸幼獸,手捏符文,打入其中,以長青之力哺此火鱗獸。
“也罷,我借你棲息之地凝煉神識,便護你這幼崽一次!”
秦軒緩緩出聲,手掌一揮,發裡邊將那火鱗獸幼獸托起。
在符文之下,幼獸似乎睡著了。
秦軒似乎可以看到,那金色火鱗獸謹守大陣,發出一聲聲嘶吼,警告著那兩大真君。
穆客與另外一中年真君臉色凝重,望著大陣,“道友,何不出來一見?”
音落,大陣便已經散開,秦軒手持佛禮,緩緩走出。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幾位,適可而止吧!”秦軒輕歎道,他瞥了一眼那金色火鱗獸,手掌挪動,那四尊幼崽便已經落在火鱗獸的背部。
“我若打算救的話,多你一個不多!”秦軒淡淡道,金色火鱗獸一滯,轉頭望向秦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