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這位便是幽仃的十七弟,在墨雲星也算是天縱之才,僅僅三百年便入道君,深得我父皇看重!”葉幽仃聲音依舊清冷,對於葉幽皇,她顯然與自己這位皇弟感情並不算是太好,聲音之中無半點親切。
修真者壽元漫長,大乘至尊極限壽元十萬載,大乾神國的當今神皇也是活了漫長歲月,麾下子嗣超十人之數,而且年齡差距極大,如當今大乾神國的大皇子壽元已經超過數萬載,而這十七皇子,卻僅有三百餘歲。
葉幽仃與葉幽皇兩人說是姐弟,但壽命相差卻早已經超過千歲。
秦軒淡淡的望向那葉幽皇,也不起身,耳邊傳來葉幽仃的傳音。
“高僧,我這弟弟生性狂傲,若有出言不妥之處,還望高僧見諒!”葉幽仃徐徐出聲。
秦軒不予置否,他前世在墨雲星有三位大敵,如今霧玄已死,葉幽皇算是第二人,曾經在仙凰遺跡內追殺了他數百萬裡,堪比死劫。
葉幽皇性格如何,他自然知曉。
“你便是法號無良的僧人?”就在這時,葉幽皇開口了,聲音霸道厚重,俯瞰著坐著的秦軒,眼中泛起不滿,“你倒是無禮,區區一介元嬰僧人,見我道君,竟然不起身拜見!”
他仿佛來者不善,出言便是質問,猶若高高在上,訓斥平民一般。
葉幽仃微微變色,她知曉葉幽皇性格狂傲,卻不想會如此。
她柳眉微蹩,道:“十七弟,這位高僧是我救命恩人,怎能如此無禮?”
葉幽皇淡淡的瞥了一眼葉幽仃,“皇姐,此事我已經聽人說了,此僧人當初根本不曾有救你之意,隻是路過罷了,恐怕隻有皇姐心善,這才將此僧人當作救命之恩人。”
葉幽仃望著葉幽皇,“無高僧在,我必隕落在墨水樓之手,就算是路過,也當是救命因果,我豈能無視?”
葉幽皇眼中愈加不滿,他不與葉幽仃爭辯,眼眸中驟有光芒亮起,一股霸道如山的威壓直接從他身份之中散發而出,壓向秦軒。
所有的氣勢竟然隻壓在秦軒一人身上,旁人卻感受不到絲毫。
秦軒依然巍坐,對於葉幽皇返虛道君的威壓視若未睹。
“既然皇姐如此稱呼你為恩人,和尚,本皇子便問你一句,你可願入我大乾神國皇室為將?”他語氣霸道,注視著秦軒,返虛道君的威壓愈加沉重。
令葉幽皇微微驚異的是,秦軒竟然無動於衷。
以秦軒如今蜃珠幻化,不過為元嬰下品,竟然能夠跨越一個大境,抵擋他的威壓?
秦軒目光平靜,望著葉幽皇,他心中早已經不悅,“貧僧為大自在寺僧人,修自在佛道,自然不會入大乾神國!”
葉幽皇猛然向前踏出一步,“不願入我大乾神國,那便滾,少再蒙騙皇姐,今日萬寶盛會後,我若再見你,定當親手鎮壓於你。”
“十七弟!”
還不待秦軒開口,葉幽仃便是真正憤怒了。
她一雙眼眸如若寒霜,“你太放肆了,高僧如何,我自有安排,莫以為父皇看重你,你便可以在我麵前肆意妄為!”
“還是十七弟以為自己為返虛道君,皇姐我不過是化神境,便可以連皇姐都不放在眼中了?”
葉幽仃眼中愈加冰冷,麵對葉幽皇,竟有咄咄逼人之勢,公主威嚴顯露無疑。
葉幽皇眉頭緊鎖,他轉頭注視著葉幽仃,最終,竟然退步了。
“是皇弟失態了!”他直接轉身,卻無半點歉意,向另一側走去。
餘光,他卻目光冰冷的注視著秦軒,那雙眼眸中,有一縷殺意,毫不掩飾。
從始自終,葉幽皇都不曾在乎過秦軒,仿佛秦軒如他麾下臣民,腳下螞蟻。
葉幽仃臉色冰冷,她深吸一口氣,平息怒意,轉頭望向秦軒,“實在抱歉,高僧,我這皇弟生性如此,放心,有幽仃在,他不敢亂來。”
秦軒輕輕一笑,目光平靜,“我修自在佛,天驕也罷,道君也好,貧僧眼中,亦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他散去心中不悅,葉幽皇,一個注定要死之人,他何必為其惱怒。
至尊,如今折損在他手下的都已有二人,更何況一介道君。
秦軒不以為然,葉幽仃也不由鬆了一口氣,她生怕秦軒直接甩袖離去,以秦軒捉摸不透的性格,葉幽仃可不敢保證。
秦軒不以為然,一旁的周斂雲始終抱著淡淡的笑容,仿佛如看戲。
秦軒餘光掠過周斂雲,葉幽皇生性狂傲霸道不錯,但無風不起浪,今生葉幽皇根本不認識他,如今卻是突生惡意,不會沒有緣由。
他眼眸平靜,深處卻有一抹淡淡的寒芒。
葉幽仃這次倒是不曾亂走,生怕葉幽皇再次前來,招惹麻煩。
而此刻,萬寶盛會內近乎也人齊了,一排排桌椅如兩列長龍,諸多修士儘數落座。
這其中,有一人走出,讓秦軒略有驚訝的是,主持這場萬寶盛會之人,竟然是韓雨。
韓雨頭戴寶冠,一身錦袍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她靜靜而立,笑容如蘭,“諸位客人,歡迎參加此次萬寶盛會,實屬令此地蓬蓽生輝……”
她有板有眼的按照程序致詞,一旁的眾多修士也靜靜聆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