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渡便要凝訣時,秦軒便已經動手了,他手掌如刃,斬在了霧渡的護體真元上。
道君中品的護身真元,在秦軒的掌刀之中猶若紙糊,若仔細看去,可以發現秦軒手掌有一種繁密的血紋,這些血紋與八荒戰紋不同,仿佛更像是一種禁製,在這禁製下,使得秦軒手掌鋒銳至極。
這一掌,便向霧渡凝訣雙手而去。
霧渡心中大駭,不顧靈決,不顧道君傲然,霎那間,一念動,有一道盾牌,如若鱗甲,浮現在他身前,擋住了秦軒這一掌。
在這一掌下,秦軒手掌上的符文彌漫著,與那鱗甲盾牌爆發出轟鳴,虛空更有巨浪,仿佛兩座山嶽碰撞,虛空都要踏毀。
霧渡隻感覺心神如若被大錘撞擊,這五品法寶上傳來的反震之力實在是太恐怖了,仿佛這一掌,近乎能將這五品大盾斬為兩截。
霧渡後退,此刻他哪裡顧得上什麼臉麵,秦軒的身軀太過強大,而他卻非是法體雙修,近距離交戰,自然是他步入劣勢。
還不待他退,秦軒仿佛看穿了霧渡的舉動一眼,比起霧渡的反應還快,向前踏出,一拳轟擊在那大盾上,他拳麵上,有詭譎符文,一拳轟落,那五品大盾上的陣紋似乎都要潰散,仿佛被這一拳震滅。
“這是……”朱家老祖在遠處,秦軒的攻伐,瞳孔驟縮。
法寶之所以有法寶,是因為材質不凡,再加上熔煉大陣,方才有種種威能。
而法寶上的陣紋,更是堅固至極,一般情況,隻要法寶本身不破碎,法寶陣紋近乎不可能被摧毀,但現在,那玄冥鱗盾上的陣紋竟然有被砸散之勢。
這絕不可能,也太過不可思議,仿佛秦軒的拳足以破陣,破法一樣。
朱家老祖注視著秦軒,鏡子上近乎放大了許多倍,看到了秦軒拳麵上的那些符文,但讓朱家老祖滿麵茫然的是,他根本不識,隻是直覺,能造成陣紋近乎渙散之力,與秦軒拳上的符文有關。
在朱家老祖震撼之中,秦軒已經攻伐若狂風暴雨。
他拳腳交加,每一拳,每一腳,近乎都是轟擊在了法寶的薄弱之處,更是封住了霧渡的退路。
霧渡若不停留阻擋,他必然要以身軀承受秦軒攻擊。
此刻霧渡,近乎是有苦難言,隻有在苦苦支撐,甚至嘴角已經在溢血。
玄冥鱗盾上的反震之力太恐怖了,每一次近乎都讓他感覺被山嶽撞擊,這種力量,怎麼可能是化神境修士所能擁有的。
周圍修士,更是目瞪口呆,望著那在空中如若沙包一樣的霧渡,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化神境戰返虛道君,竟然如此摧枯拉朽,難不成,墨雲星上已經是十日橫空了麼?
就在這時,那玄冥鱗盾上的陣紋,終於散去了,光芒暗淡,縱然材質不凡,卻已經無了法寶光芒。
一件五品法寶,便如此毀在了秦軒拳下,甚至霧渡還不曾反應過來,他便陡然發現,他已經操控不得玄冥鱗盾。
秦軒若一尊戰神,眸光冷漠,一拳包裹在八荒戰紋,詭譎符文之下,直接轟碎了那霧渡的護體真元,落在了霧渡的胸膛上。
法力如潮,在這一刹,霧渡近乎隻能做到這種程度,防禦秦軒這一拳。
轟!
一拳,霧渡近乎噴血後退兩千米,人若流星,掠過身下樓宇。
秦軒這一次也不曾追擊,他望著霧渡在遠處噴血,拳上那禁製悄然散去。
他一拍腰間,玄光斬龍葫已經浮現在空中,贔屭有靈,化作丈大虛像,馱著玄光斬龍葫。
“道君罷了,卻想為霧家出氣,找回一點顏麵,可惜……你們太小覷我秦長青了,區區霧家,我秦長青從不放在眼中。”
“你霧家不敢殺我秦長青,但我秦長青殺你霧家道君,你霧家……”
“又能如何?”
秦軒緩緩出聲,法力入玄光斬龍葫,贔屭長嘯,有龍吟騰天地。
“死!”
一字,玄光驚天,如裂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