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僅僅吐出兩句話,卻讓整個元雀門的修士都暴怒了,恨不得動手。
若非通寶閣禁武,此刻,他們恐怕已經直接殺出靈決法寶。
“放肆,哪裡來的狂徒,竟敢如此輕辱我元雀門!”
“找死!竟敢輕辱我等!”
“無知之輩,豈敢如此!”
一群道君暴怒,但秦軒卻絲毫不曾放在眼中。
他望著滿麵痛楚的徐子寧,聲音冷漠,“不曾死,那便利落點。”
徐子寧此刻體內如火在焚,筋絡、丹田更如刀在割。
他聽到秦軒話語,滿麵苦笑,腳下步伐微微加快。
徐子寧走到秦軒身前,“多謝前輩!”
他眼中蘊藏著無儘感激,若非秦軒,他今日必死無疑。
之前,秦軒便曾贈他續骨丹,如今又再次指點,不惜得罪元雀門,指點於他。
更讓徐子寧感覺到秦軒深不可測的是,隻是幾句指點,卻讓他逆轉勝負,竟然勝了那元雀門的弟子。
“不必謝我,你那匙盤,我收下了,作為救你的代價!”秦軒的話語淡漠,“不過下一次,你便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若想得救,唯有自救!”
徐子寧一怔,他最後滿是苦笑道:“晚輩受教了!”
他眼中掠過一抹堅定,如今種種,生死,劫難,徐子寧似乎變得沉默了。
曾幾何時,他在宗門內也是瀟灑於天地,略有天資,略有勤勉,得宗門師兄弟之寵愛,也曾洋洋得意過,自詡不凡,但如今,他卻仿佛卸去所有往日。
師兄弟在他麵前死去,他一人苟且偷生,甚至連師妹,若不靠他人,都保護不得。
“徐子寧?廢物罷了!”徐子寧心中自嘲一笑,他服下秦軒所贈的丹藥,盤坐調息。
一旁的元雀門,更是怒火衝天卻又無可奈何。
有通寶閣修士,將那匙盤交給秦軒,然後看了一眼兩人,在一旁等候著。
此乃賭鬥,雖然兩方已分出勝負,但賭約卻不曾履下。
“徐子寧!”
驟然間,元雀門為首那道君,壓下怒意,出聲將徐子寧驚醒。
徐子寧睜眸,那雙眸子內,蘊藏著卻冷厲無比。
“莫用你說,我師妹何在?”他吞服丹藥,暫且讓自己恢複行動之力,對於師妹之念,他卻依舊銘記在心。
“嗬,你師妹,自然在我等手中,不過,你的確贏了,我元雀門理應將你師妹歸還於你!”
“跟我來吧!”
那名元雀門的道君望著徐子寧,目光落在秦軒手上的那匙盤,目光愈加陰沉。
長袍下,難以看清此人的表情,但徐子寧卻感覺到有一股冷意直通背脊。
徐子寧起身,吞服丹藥調息後,疼痛已經緩解不少。
一旁的通寶閣修士也跟隨著,等待兩方履行賭約。
秦軒在一旁,他微微抬手,大金兒落在他手指間。
他望著徐子寧的背影,眼中似乎有幾許賞識。
“所幸無事,便去看看也無妨!”
秦軒淡淡一笑,猶若自語,“想我修為儘失,倒是仁念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