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千萬歲月前,十大星域盛世之中,仙凰神國名震修真界,且無人做到如此,在這數千萬歲月後,卻有一人,動神通,祭法寶,攜人而上,逆山而行。
五千一百丈,秦軒嘴角溢血,他目光淡然。
五千二百丈,血染衣襟,他眼中平靜,不動絲毫。
五千三百丈,身軀上,都在滲血,那長袍,天雲衣衫,仿佛已經被血所浸透。
鮮血甚至順著秦軒的手臂,澆落在無良的身軀上。
無良能夠感受到這鮮血,如凰血般炙熱,滾燙,仿佛便是天道無情,也難以讓這鮮血溫度降下半分。
不僅如此,無良更察覺到秦軒血液之中所蘊含的恐怖精氣。
這些鮮血,如龍鳳一般,已經堪稱一種珍寶。
到現在,無良才明白,秦軒的身軀,到底到達了何種程度。
身如龍鳳!
星空至尊,龍鳳乃百萬族仰首敬畏的存在,放眼修真界,有人常以身如龍鳳形容各種可怕之輩,但真能做到的又有幾人?
這一次,無良不再勸了,他望著秦軒,眼中有一種敬畏。
如此心境,他無良何以如之。
“世間有人能如此,小僧卻可歎可悲,尚以為自己已經竭儘全力!”
“看來,小僧果真愚鈍,命尚不曾隕,何談力竭、壽儘。”
無良低聲喃喃,終於,無良感覺到,周圍的壓力,仿佛在這一刻,儘數消失了。
他目光微頓,他望著前方,前方,已經是那赤紅一片的天橋。
登峰!
秦軒做到了,五千四百丈,凰血山之巔,如今卻有兩人,一人渾身浴血,一人手持佛禮。
秦軒踏在這凰血山,目光平靜,身遭的壓力,悄然間便已經消散一空。
五千四百丈凰血山,曾阻多少天驕,大自在寺的佛祖,趙尋仙,甚至包括數千萬歲月之前的在修真界驚才豔豔之輩。
包括前世,秦軒他自己,依舊在此山之中受挫。
“不過一座山罷了,待登峰之時,卻也……”
秦軒身軀輕輕一搖晃,嘴角卻微微挑起,仿佛道無儘狂驕。
“也不過如此!”
簡簡單單的五字,若睥睨浩瀚星穹,睥睨十大星域,大乘至尊,亦不如之。
一旁的無良望著山巔之上的風景無限,他轉頭望向秦軒。
忽然,他雙手合十,彎腰成禮。
“小僧冒昧,尚有一分不解!”
“施主之道,不在眾生,不在他人,甚至,不在自己!”
“那施主,究竟所求為何?”
這困惑他太久了,當初那大道之爭,秦軒一指破其佛道。
如今,秦軒更是舍生忘死,登這五千四百丈的凰血山。
他不解,究竟支撐秦軒的,到底是什麼?
為眾生,秦軒之前已言,與眾生何乾。
若為他人,為他人,何以至此?
若為己……命切拋舍,何談為己。
秦軒淡淡的望著無良,浴血而立,他輕笑一聲。
“我秦長青所求,仙敬,魔畏,鬼駭,佛懼,妖驚……便是大帝,亦要俯首低頭。”
他話語淡然,在這五千四百丈凰血山之上,散於狂風。
我青帝秦長青之道,豈眾生能比。
豈眾生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