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誰,是星穹主宰,還是仙脈之尊,與你秦長青為敵者,當死?你太狂妄了,你當真以為,整個修真界無人能殺你麼?我風雷萬物宗至尊未出,但你遲早,要隕落在我風雷萬物宗的至尊手下,屍骨無存!”
仙樂怒吼,他不甘,更有無儘的悲意。
虛神巨城已經儘數崩毀,一切都化作虛無,十七萬道君,如今也僅剩下不足三萬,苦苦支撐。
除卻仙樂之音,更有其餘風雷萬物宗的道君聲音,有詛咒,有哀求,甚至有退宗之言。
他們都修煉了數千,數萬載歲月,一生苦修,不論對錯,誰人都有其道,邁步到如今境界。
如今,隻因為一念之差,卻讓自己淪落到如此境地,近乎瀕死。
秦軒卻仿佛猶若未聞,他在動元神殺術,背後雙翼一震,身後驟然浮現出龍鳳之形,仰天長嘯,龍吟鳳鳴動天地。
一尊真龍,通體燦金,栩栩如生,更有天鳳,通體若白雪,翎羽如虹,動蕩天地。
龍鳳撲殺,那不足三萬道君,本就在苦苦支撐,遍體鱗傷,甚至有人,連元神之身都在破碎。
轟轟轟……
連咒罵聲,哀求聲都微弱了,甚至有人自爆元神之身,欲為眾多道君開路。
仿佛,這已經不是一場戰鬥,而是一種悲歌。
百萬裡之外,無數人望著那諸多異象之下,卻仿佛是困獸猶鬥的風雷萬物宗道君們。
他們甚至都感覺到了深沉的絕望,十七萬人,被一人屠戮至此,如今剩下道君,勉強還剩下兩萬人。
甚至連逃都逃不得,何等絕望?
就連自爆,以性命為代價,連靠近秦軒身旁都無法做到。
無力至此,如何不絕望。
“那秦長青,真的是人麼?”
“就算是至尊,也不過如此了吧!”
“風雷萬物宗栽了,此戰之後,風雷萬物宗至少後退千百萬年。”
眾多道君望著破碎巨城之上,那白衣雙翼,此刻,眼中卻有一種恐懼。
太恐怖了,仙脈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他們?
屠戮道君,如若屠芻狗!
世間怎會有人,實力至此,返虛道君,怎會有實力,可怖到如此?
便是象與螞蟻,螞蟻有十七萬之巨,也會讓象身受創,也要受損,而那破碎巨城之上,白衣直至如今,卻不曾損半分,連一角衣袂,都不曾有褶皺。
“此人之力,返虛境,星穹千萬億道君,也當無雙!”
有人開口,其音敬畏,其目望著那白衣身影,如敬神明。
在眾多道君的目光中,秦軒再動了,滅神九尊,他已經動其八。
“便以這最後一道元神殺術,送爾等,葬入黃泉!”秦軒淡淡開口,諸多咒罵,難動其心,諸多哀求,難讓其仁,諸多恐懼,難讓其憐。
他望著那一張張恐懼,憤怒,悲戚的麵孔,仿佛如麵虛無。
隻見秦軒凝訣,他手中,浮現一抹紅芒,如若燭火,伴隨著他微微抬手,那一抹紅芒,伴隨著元神之力不斷彙入,仿佛化作一尊恒陽,百丈,千丈,萬丈,在他秦長青一指之間。
仿佛像是蜉蝣擎大日,恐怖的元神之力,將一切都震滅成虛無,虛神界的虛空都在扭曲。
滅神九尊,天指焚穹!
轟!
十數萬丈的恒陽,伴隨著秦軒輕輕動指,赫然墜落。
就仿佛是一尊恒陽,從天而墜,焚滅世間。
恒陽、花海、血衣、六道虛像、熾烈恒陽……
一刹那,那剩下的諸多道君,便儘數淹沒在九大頂尖元神殺術之下。
秦軒緩緩收手,他負手而立,望著眼前那如若毀滅世間的劫難之景,淡然轉身。
待那滅世之景彌散,千尊血衣儘歸,百萬裡大地化虛無。
隻有一人,負手展翼,立於在這天地之間,如若無敵,睥睨當世,淩傲星穹。
他體內雙蓮微微黯淡,元神之力餘力無幾,即便如此,百萬裡之外的眾多道君,卻無一人敢直麵秦軒,紛紛垂頭低首,無人敢與其目光相觸。
人屠手,玄機封天,太虛禦兵,金鵬避劫術,伐仙屠神,日月不滅,六道誅神,白神花骨,天指焚穹!
滅神九尊,九大頂尖元神殺術儘出。
一人,白衣震翼,麵十七萬同境之敵。
仙脈道君,風雷萬物宗弟子十七萬人……
皆化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