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為天道之力凝實,琴身取之於七大禁地內大帝生靈骨。
曾入輪回熬煉九千年,曾入天道台蘊養九千年,曾在人世間流離九千年。
帝兵,望古帝琴。
帝琴浮現,葉桐雨凰衣而坐,十指輕撫。
一縷琴音,如動天地,攪動那血色天穹。
琴聲無悲,清脆入耳,宛若瀑布轟鳴,又隱約入那千軍萬馬。
仿佛像是無儘兵刃碰撞,交鋒在這天地之中。
琴聲,如承那遙天訓世之言。
引得群聖矚目,更引得那眾多仙尊為之側首。
隻有那一位位前古生靈,在這一刻,臉色卻難看到了極致。
大帝訓世,已經足以讓他們惶恐不安,甚至讓他們感覺到懊悔。
這一紀元,簡直太恐怖了,任何隕落大帝,也要封禁禁地,讓他們祖輩不能出世。
更有大帝以死勵眾生,以帝兵訓世人。
就在這時,一道驚呼聲響起。
“那是誰?他要乾什麼?”
隻見在眾人目光中,有一人白衣,震翼在這天柱之下。
旋即,大翼震動,如若天凰,扶搖直上九萬丈。
不知何時,秦軒已葬滅了那三尊大帝血脈,前古無敵生靈。
他背負這三把聖兵,一把半帝之兵,其右手之中,足足有十六顆頭顱。
發係著發,首連著首。
白衣提首,登這九萬丈帝兵之上。
他靜靜的落在這帝兵上,望著遙天。
仿佛昔日在葬帝陵,這位老者尋他而見。
遙天的目光緩緩挪動,落在秦軒身上。
他露出一抹笑容,卻再無言而出。
秦軒薄唇,微微一挑,似乎在笑。
他望著這遙天,身遭帝隕天崩,天地如若在慟哭。
“何悲之有?”
秦軒開口了,他蒼發,白衣染金血,望著遙天大帝這最後一縷殘念。
“你所期望之世,破劫之後的盛世,百花齊放之日,終有一天,會在此帝兵之前,或者在手持這帝兵的後輩眼中。”
“安心去吧,你身上所背負的,自有我等來承。”
秦軒將手中那十六顆頭顱猛然一震,高懸在這九萬丈天柱上。
十六顆頭顱,皆為前古無敵者,皆為大帝血脈。
“以這十六首,祭於此棍!”
“敬…”
秦軒緩緩轉身,望著天九聖關眾生,所有前古,當世生靈,聲音平淡,卻仿佛又蘊含著滔天之勢。
“當世,中域混元一脈,大帝遙天!”
淡淡話語響起,刹那間,整個天九聖關內的前古生靈,皆呆滯了。
一種怒意,在他們胸腔之中滋生。
“好膽!”
怒喝之聲,前古皆震怒,望那白衣。
秦軒迎著那百萬計的前古天驕怒火,其中混元第三境,第四境,第五境,第六境的前古生靈,不知幾何。
但他,卻輕輕一笑,如蔑前古。
“遙天,餘念無多,好好看看這仙界!”
“他日,必當比起所觀盛世,猶有勝之!”
秦軒蒼發狂蕩者,與這遙天大帝靜靜的望向遠處那浩瀚天地。
天九聖關內,帝琴音止,十指平。
桐雨仙輕喃一聲,“天地仍存訓世棍,仙界再無訓世人!”
“何悲之有,這仙界,自當如你所願,且猶有過之!”
太初帝曆,774年11月8日。
仙界北域,帝葬天崩。
天九聖關,帝兵訓世。
帝女葉桐雨撫琴,白衣秦長青提首,
以祭帝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