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茶樓內,一點糟亂之音響起。
隻見在這茶樓入口,有一位青年,神態倨傲,走入到這茶樓之中。
而在他麵前,卻有一小廝,狼狽倒地,口中溢血不止。
“不過叩庭,也敢於我不敬?”青年神態倨傲,俯瞰著那重創瀕死的小廝。
這茶樓內,幾道身影連忙至此,他們望著那小廝,當即,有人以仙元,為其護住那一抹生機,穩住其體內傷勢。
“你…”
有人怒目而視,本欲怒斥,驟然間,他卻被身旁之人拉住。
“不可,他是白聖之人!”
製止之人,乃是一位混元仙尊,亦是這茶樓當家之人。
隨後,他露出一抹笑容,“原來是白寧仙尊,是那小廝有眼不識,活該如此!”
白寧仙尊滿是傲然的瞥了一眼這茶樓掌櫃,淡淡道:“罷了,本想入你這殘破之地靜坐片刻,可惜,擾了興致。”
他緩緩轉身,負手離去。
直至這白寧仙尊離去,酒樓內幾人,方才忍不住出聲。
“龍伯,就讓他這麼離去了!?童兒差點就要死了,他僅僅是混元第一境罷了!”
“就算是白聖之人,也不能動輒打殺他人吧?”
他們望著那位中年仙尊,咬牙切齒。
“童兒如何?”
茶樓掌櫃隻是輕歎一聲,望著那昏迷的小廝,取出一顆保命丹藥,飄入那小廝的額頭上,沒入其體內。
“性命尚且可保,可其修為…”為那小廝療傷之人悲痛道:“怕是化為虛無,且再無前路可走了!”
他滿是悲憤,就算是那小廝有莫大之錯,也不至於付出如此淒慘的代價啊。
更何況,一介叩庭之仙,麵對一位混元仙尊,又能,又敢不敬到哪去?
“那就留在茶樓,養他一生便是!”那中年仙尊沉聲道:“至於那白寧仙尊,爾等不可招惹,白聖素來霸道,若是招惹,我保不住你們。”
他帶著一絲無奈道:“應該是,我自身都難保!”
這一幕,讓茶樓內不少生靈微微色變。
一些人暗暗歎息,也有一些人壓低聲音。
“白聖,那位東域第一位入聖之人!?”
“封聖縛帝之下,白聖為東域第一位入聖之人,可稱無敵東域,莫說是仙尊,便是三等聖族,二等大帝一脈,亦不敢招惹,這茶樓掌櫃,也算是明智!”
“可就算如此,這也太霸道了吧!”
“霸道?六年前,祖氏慘案,你可還曾記得,隻是因為祖氏家有一株聖藥,可為那白聖所用,白聖欲取之,結果祖氏一族拚死阻攔,一族一萬七千餘生靈,上下皆懸屍於祖氏之地。”
提及此事,不少人都有些沉默了。
“仙界,強者為尊啊!該死的強者為尊!”
有人罵了一聲,滿是不甘,憤恨。
一旁,秦紅衣眨眼望著那緩緩被帶走療傷的小廝,耳邊聽聞那茶樓內低語議論,眼中不由有一絲憤怒。
“長青哥哥,何不幫幫他們!?”秦紅衣回頭,望著秦軒,似乎想要得到秦軒的允許。
秦軒,卻微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