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曾負有大帝前身,更得其父親悉心指點,麵對神靈大帝,她不止一次征戰。
至於葉桐雨,這位蒼天大帝,曾經乃是第四帝界的存在,曾在黑暗動亂,不知屠滅多少動亂世間的神界生靈。
若在於世間,他秦昊仍舊為眾生之上,但與這五人相比,秦昊卻感覺到了一種壓力。
“昊兒不必在意,一時高低,又能如何?”秦紅衣淡漠道:“個人皆有個人的機遇,你已經足夠勤苦,不必非要爭他人之上。”
紅衣看了一眼葉桐雨,似乎有些不滿,有意相護秦昊。
“不是誰人,都想爭這世間第一。”
葉桐雨淡淡一笑,“那時因為世人知曉,這並不可能,而想爭這世間第一者,都有足以爭這世間第一的底蘊!”
秦紅衣臉色微變,目光隱隱有些發沉。
“我不是在訓教。”葉桐雨卻是微微搖頭,“不必於本帝有敵意,你們強大與否,與我何乾?”
“我隻是在提出一個問題,若有一日,他秦長青身負劫難,爾等如何相助,何以相助!?”
“秦紅衣,我記得你,秦長青曾為你,在太道聖山染血,付出極大的代價,那時,你如何?”
這一個問題,讓秦紅衣心中微震。
“蒼天……”秦紅衣猛然而起。
葉桐雨卻並不起身,緩緩道:“若有下一次,你又當如何?”
秦紅衣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猛然拂袖,冷哼一聲,坐落下來。
“秦昊,你身為他秦長青之子,昔日不朽帝嶽上,斬陸十峰那一戰,你在作壁上觀,縱然有心卻無力,甚至,就算動手,也不過為拖累!”
秦昊雙拳緊握,深深垂頭。
“鬥戰,紫帝傳承也為秦長青所授,試問他秦長青成仙以來,你可曾幫他擋半分劫難!?”
“徐寧,我有所聽聞於你,你曾欠命還命,這一世呢?當你師有難,你是否能夠救他一命?”
葉桐雨的話語,毫不留情,言如誅心。
“北域,與伏天一戰,南域,太道聖山染血,中域,混元斬第二帝界陸十峰,冥土,一戰平九幽帝城!”
葉桐雨靜靜道:“一路走來,都是他秦長青一人麵萬般劫難,而爾等,真正能夠相助的,能有幾分?”
“非是我苛責,羞辱爾等,試問一下,當有朝一日,他秦長青遇到連他都尚且不能阻擋的劫難,爾等,當如何?”
“非要等到有朝一日,他秦長青終於喋血於麵前,終於消散於仙界,爾等,方要後悔麼?”
葉桐雨緩緩起身,“我並不希望有這樣一天,但世事無常,若真有這樣一天,你們是否會悔及今日的得意,清閒。”
“百萬載修煉,日複一日,隻為那生死一瞬中為勝者,心方無悔!”
“修煉,便是如此。”
“本帝不希望,當有一日,爾等所留的,卻是滿心悔恨!”
“秦長青一路走來,他承受的何其之多,我不知,諸位亦不知。”
“他足夠絕世,但不代表無所不能,一人之力,終難勝這世間所有,無所不能。”
葉桐雨轉身,她眼眸微凝,在其目光儘頭,已有一道身影,在向此地而來。
“要知道,大帝也不過能夠逆轉時間長河數息,若問這世間悔為何物,也不過失不複得,不可重來八字矣!”
“放在爾等眼中,若是再具體點,那便隻有兩字!”
“無他!”
“當這世間再無他秦長青,再無這長生大帝,便是萬般追悔也莫及!”
一道身影,飄然而落,秦軒淡淡的望著葉桐雨。
“葉桐雨,說教……”
“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