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出聲,滿麵的謹慎。
可見,以陸元極為中心,足足數千丈內的天地之力,都在向陸元極彙聚而來。
所有的天地之力,逐漸化作了一艘船,足有百丈之長。
“趁著此法未成,還不動手!?”
長庚太子大喝出聲,他手握一杆神槍,便是一馬當先,不在乎四周天地之力的暴動,向那寶船殺去。
這天地之力暴動雖然驚人,其內的拉扯、撕裂之力卻也很難真正的傷及次古級的存在。
眾人反應過來,便是再次祭煉之前的攻伐轟落在那尚且未曾凝聚而成的寶船上。
隆隆隆……
仿佛像是漫天的煙火,那一艘寶船不斷震動。
陸元極在其中,眼神中的光芒在黯淡,七竅之中逐漸有鮮血溢出。
他咬著牙,維持一口氣,不斷的榨取體內所有殘餘的力量。
可即便如此,他仍舊低估了自己受到的創傷,那一把古帝的短箭上的湮滅之力,還在不斷的腐蝕著他的身軀。
轟!
“船破了!”
羅衍大喝出聲,甚至沒時間說其他的,“堵上!”
天盲此刻手中浮現出一根寶竹,這一根竹子上綻放著七色之光。
他便是吐出一口血,落在這竹子上,寶竹陡然震顫。
天盲向前踏出一步,這一刻,他仿佛也竭儘體內所有之力。
“破!”
他生硬的吐出一字,隻見那寶竹消失了,化作一道影子出現在了那洞窟之中。
通古第三重天,這是他如今的境界。
竭儘全力,居然在那眾多的殺伐之中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路。
一旁的山豕,他更是大口張開,隨後,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一口元氣入那洞窟之中,將那洞窟封住。
羅衍的身旁,已經空了十多個酒壺,她一手凝握著一尊紫金色的葫蘆,一手凝訣,滾滾的通古之力湧入到了那酒葫蘆中。
轟!
酒葫蘆大開,一道光芒入那洞窟之上,再次化作了一道道封印。
遊夢,天誅也在動手,不過,她們不擅長封補,卻也是動儘了自己所有之力。
那寶船的洞窟補上了,可還未曾鬆了一口氣。
一旁,忽然有一把長槍貫穿了這寶船,長槍轉動,寶船之上便直接破開了一個更大,足以容納一人的裂痕。
長庚太子滿麵赤紅,明顯,他也是耗儘了全力方才破開。
“陸元極,你現在還覺得勝我?”
長庚太子握著神槍走進來,他看向近乎油儘燈枯的陸元極,冷笑出聲,“什麼胸中之誌,腳下之路,這世間,每人會在乎你什麼誌向,路途!”
“眾生隻看重結果,這一片天地也是!”
“就憑你那一口誌氣,什麼也做不到!”
他手中神槍一震,便是一槍轟退了殺來的遊夢,揮手便是一掌,拍飛了天主。
“蜉蝣撼樹,不過是一場笑話!”
“唯有蜉蝣會喜其誌,因為隻有如此,方才能夠自欺欺人,來滿足弱者所謂的心理平衡。”
“該不會真的有人以為,這世間有蜉蝣能夠撼動大樹,螻蟻能夠逆得蒼天吧!”
長庚太子握槍而行,他便是踏步,這一步,他便是直入寶船。
一槍,他便是洞穿了陸元極的胸膛。
他望著近在咫尺的陸元極,眼神中隻有一種冷傲和嘲弄。
“元極城,終究是一群敗者之城!”
“陸元極,你也不例外!”
“此女,歸我了,包括她的神蝶!”
“而你,依舊什麼都保不住,包括你的……”
“元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