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山上,白衣便如此盤坐著。
任四周,大帝圍觀,爭渡者虎視,他仍舊麵色平靜。
仿佛,定下十日之約,對整個始古原爭渡者宣戰之人,不是他一樣。
忽然,風起了。
從無名山下,有一道身影徐徐走來。
來人,身軀佝僂,額頭高高鼓起,手中,牽著一條老黃狗。
“聽說,這便是無名山!?”
老人站在山下,望著山,緩緩出聲。
“此山既然無名,又何必存在於天地,不若散了。”
老人搖著頭,便是看了一眼此山。
無聲無息之中,整座無名山,便化作了黃沙散儘。
而那一襲白衣,也被淹沒進了黃沙之中。
“龍祖域最深處,玄渡天宮裡的家夥。”有爭渡者,認出了這老人的身份。
聽到玄渡天宮,連一些大帝都不由動容。
傳聞龍祖域內有一枚大道河心,河心之內,潛藏著一座宮殿。
曾經從那座宮殿中,走出了四位大帝。
有人將其視為古來大帝的傳承,將裡麵稱之為玄渡天帝,隻要能得到玄渡天宮內,器靈的承認,便可成為一方大帝。
當然,這是傳說,也有大帝去探查過,卻並未發現什麼玄妙。
可誰也想不到,這玄渡天宮內的存在,居然是一位爭渡者,而
且,還率先對仙發難。
他們自然不認為,仙會在這玄渡天宮器靈一目中隕落。
可將無名山從世間抹去,自然便成了對秦軒宣戰最好的回應。
黃沙散儘,眾人再次望去,隻見那一襲白衣,居然還在盤坐空中,似乎未動。
他的身上,無山勝有山。
“十日到了,我秦長青在哪一座山上,哪一座山便是無名。”秦軒緩緩睜眼,在大帝,爭渡者的目光中,他身下化為黃沙的山,居然再次浮現。
秦軒看向了那爭渡者,那位牽著老狗的佝僂老翁。
“好生狂妄,哈哈哈,仙,你以為,橫推了一些可憐的家夥,便能夠與吾等為敵了?”老者扶須笑道:“你所能殺滅的,不過是我們腳下螻蟻般的存在罷了。”
“你卻以此稱尊,自認天下無敵,這是何等的可笑!?”
秦軒聞言,並未言語,他隻是抬手。
並指間,大道成劍。
一劍,便向那老者斬去。
老者甚至未動,身旁的老狗,卻已然咆哮出聲。
隨後,一尊蘊含著爭渡者氣息的龍鱗獒犬出現在這天地間,其身上散發的氣息,甚至讓圍觀的大帝都不由顫栗。
獒犬便是一巴掌,拍落在那長生大道之劍上。
巴掌之力,可重創大帝,甚至將
其拍滅。
“便是我這幾百萬年前收養的小犬,你都未必能對付。”
“你自以為是的高高在上,不過是吾等足下的起點罷了。”
“仙,讓我見識見識,你叫囂爭渡的力量,而不是口氣!”
便在這老人朗聲之際,忽然,那龍鱗獒犬的巴掌轟然爆碎,化作了一團血霧。
隨後,隻見一劍,便如靈蛇般遊走在了這龍鱗獒犬的身遭。
下一刻,龍鱗如雨,金血如瀑布,豎立,澆落在了無名山下,化作了甲林血池。
那足以讓大帝為之顫栗的生靈,居然被那一把劍直接瓦解了,隻剩下了一具骸骨,轟然倒塌,體內的永恒,儘數被斬斷。
這隻是刹那,而那一把劍,勢如破竹,向那老者殺去。
老者有些驚異,他卻是自信,冷笑一聲,便是抬手。
僅僅是一隻手,他便擋住了那一把飛來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