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便如秦軒所言,任由滄暝如何衝擊,秦軒的意誌,就像是一座山,巍然不動,無懈可擊。
“怎麼可能,吾已然爭渡,你不過是長河下的一隻魚兒。”
“哪有魚兒能弑漁夫的道理!”
“啊……”
在滄暝悲絕之中,他的意誌,徹底潰散了。
不止於此,其意誌之力,更是直接融入到了秦軒的身軀呢。
殺生塔,也已經將這滄暝的屍骸帶入到秦軒的身軀之中。
圍觀的存在,早已經陷入到死一般的沉默。
“爭渡者,如此強大,還是隕落了,這仙,未成大帝,已經超越大帝了麼?”一位大帝開口,她神色發木,無法理解這樣的事情發生。
就算是太初家老祖,也不由滿是驚歎。
他心中有一絲慶幸,幸好當日秦軒橫推異域之時,他並未參與其中,反而相助一次。
“仙!”一道聲音響起,出聲之人,是林妖聖。
他居然也出現了,隻是,他並未成大帝,可氣息,卻已經並非是以往所能夠媲美的。
永恒大帝也出現在此地,她望著如今的秦軒,眼神中有前所未有的凝重。
如今的仙,已經今非昔比,莫說是讓她重視,怕是要讓她抬頭仰望了。
“這才多久!”永恒大帝,不由呢喃自語。
……
在一段時間的沉寂之後,秦軒卻是抬眸,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
“諸位,是想我親自一一去請嗎?”秦軒開口了,他並未抬眸看向天上,隻是佇立在無名山巔。
可此話一出,上方的爭渡者都明白,秦軒是在向他們說話。
不少爭渡者,他們不悅秦軒之狂,卻也忌憚秦軒之力。
與滄暝一戰,他們已經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仙,已經有與他們叫板的資格了。
“仙,你能殺滄暝,的確有這個資格,不過,你呼喚吾等前來,又是何等重要之事?”
一位爭渡者出聲而未曾現身,“你可知道,爭渡者之間,為何隱於世間漫長歲月,卻很少主動現身。”
“吾等來了,可讓吾等走出,見你,卻是不可能之事。”
“你若有事,可與吾等一一密談!”
她儘管出身,可其態
度,仍舊是高高在上。
秦軒聞言,也並未驚異,更不曾惱怒。
北陰皇曾經提起過,爭渡者,為何是爭渡,是因為在超脫的長河之中,這些生靈,都隻是其中的一葉扁舟。
任意的兩尊生靈中,都注定會是敵人。
而這些爭渡者,在超脫的長河內想要變強,第一條路,便是斬殺其他的爭渡者,且將其一切化為己用。
所以,這些爭渡者主動現身,若是相見,互相知道了對方的底細,可能下一瞬,便是有人圖謀算計,甚至布局謀殺。
這也是,任何一個時代,都不缺少爭渡者,可始古原內,卻無有爭渡者的記載。
因為任何一個確切的記載,對於這些爭渡者而言,都是一種破綻,一旦被人抓到,推測出什麼,那將是隕落的風險。
可秦軒卻是要求所有的爭渡者來此無名山,不僅如此,還要讓他們現身,這些爭渡者,能主動現身才怪。
秦軒也不在意,他隻是輕輕跺一下右腳。
其身遭,便已經浮現出了一具具化身。
“爾等死活,與我何乾?”
“我便在這裡看看,讓爾等走出,有多‘不可能’?”
秦軒淡淡開口,隨後,那諸多化身,便是通天而起。
隱於天穹各處的爭渡者,皆是神色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