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去學校上課時,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去了。“大嫂,小蘇呢?”
“昨晚急病,塵禦把他送醫院了。”
古暖暖:“……”
她好似知道了些什麼。
早上,江塵禦要送她去學校,古暖暖說:“我想先去醫院看小蘇。”
“沒死。”
古暖暖看著冷臉的丈夫,此刻,她竟然覺得丈夫凶狠殘暴。“你打的吧?”
“嗯。”
“殘了麼?”
“快了。”
古暖暖:“你真恐怖,不就說你了一句腎虧嗎,至於嘛。”打人比她下手還狠,心疼小蘇,舊傷未去,新傷又添。
到了學校。
古暖暖又看到了一瘸一拐的蘇小沫。
“你咋了又?”她連忙過去攙著也殘了的蘇小沫問。
“彆提了,前天崴到腳了。”蘇小沫氣不打一處來。
古暖暖:“咋回事兒?”
“前天嘛,咱們幾個分開,我哥帶我去了醫院的疤痕科,他想讓醫生用激光給我身上的傷疤去了。我看了那個激光束,還要打麻藥,我覺得恐怖就不想做手術。
但是我哥毛病多,他非要我去。我逃的時候不小心崴到腳了,喏,就成了這樣。
前天晚上我還給你打電話,想讓你幫我請個假,結果剛打過去你電話還響鈴,再打就直接關機了,你在乾嘛呢?”
古暖暖的腦子捕捉到了什麼,她腦電波一瞬間繃直,“胳膊上的疤痕對嗎?”
“嗯?誰告訴你的?”
古暖暖的呼吸急促起來,她看著蘇小沫的眼睛,還有她的五官,聯想到前天丈夫對她的話,“小沫,你是o型血嗎?”
“好像,是吧,我也沒記過,也沒獻過血,不知道。你怎麼了?”蘇小沫見到驚恐的小姐妹,推推她,“小蘇呢?”
古暖暖腦海回憶重重,她坐在位置上,眼神空洞,腦子堵塞的那一段好像被血液衝開了。
眼看,都要上課了。
古暖暖從教室忽然站起來,“小沫,小蘇昨天受了很嚴重的傷,我們現在去醫院看他。”
“啊?現在,我們該上課了。”
古暖暖拉著蘇小沫的手,“就現在,一刻都彆耽擱,晚了我們就見不到小蘇最後一麵了。”
老師已經走到教室了,古暖暖拉著蘇小沫當著老師的麵走出教室。
老師:“……我是透明人?”
古暖暖進入沒有開車,她在校外攔了個出租車,“師傅,去醫院。”
疼痛科。
江蘇躺在床上,仿佛要羽化升仙了,雙眼毫無凝聚力,空曠的看著天花板。
“如果我上輩子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這輩子請讓我做牛做馬,做豬也行,求彆讓我做江塵禦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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