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愛華回憶這些年,江塵禦確實如此,他每次回來後,都會去放母親牌位的房間,一個人呆許久,出來後,他就離開了。
“塵禦告訴你的?”
江塵禦也看著妻子,他記得他沒說過,小妻子是如何知道的?
古暖暖一幅很簡單的表情,“這還用他告訴嘛?理解他的人,都知道啊。”
這話說的,好似全家隻有她一個人理解江塵禦似的。
但是,貌似真的隻有古暖暖一個人知道自己的丈夫。
江蘇臉黑了。
既然小叔叔知道當年自己被誤會了,他為什麼還打自己!為什麼一點都不手下留情!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江塵禦心底有個秘密,未對旁人說過,他藏得很深,甚至沒有讓任何人發現過。他覺得,他家小暖暖應該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
誰知……
“我老公是想培養你以後當江氏集團的接班人。”
她一句話,將江塵禦藏了十幾年的秘密公之於眾了。
江老好奇:“啥?培養小蘇?”
魏愛華及其江市長被驚的說不出話,塵禦要讓兒子當江氏集團的接班人?
江塵禦也驚愕了,她怎麼會知道?“小暖,誰告訴你的?”
古暖暖扭頭望著丈夫玄黑的眼眸,她可愛的說:“我就是知道你就是這樣打算的呀。”
她剛結婚時,魏愛華就怕古暖暖搶了小蘇的一切,江塵禦就不耐煩了。他對外說,屬於小蘇的誰都不會動。
但是古暖暖從進門到現在,聽了這麼多江家事情後,她越來越篤定丈夫就是想培養小蘇。
“我老公早就在培養小蘇了,給他指路讓他考證,報考大學,教他做人做事,不讓他當紈絝子弟,對外不許聲稱自己是江氏獨苗……他其實就是不想讓小蘇長歪。我老公嘴上不愛說,但是心裡對小蘇特彆上心。”
江蘇小時候生病住院,身邊除了父母,跑的最快的就是江塵禦了。
江蘇十歲的時候低燒了一個月,斷斷續續的,住院,抽血,輸液,後來醫生做血培養也沒有查出病症,江蘇依舊低燒,手都針紮腫了。
江塵禦心疼。那年,十八歲的他獨自帶著侄子出國,直接去最頂端的醫院陪他在國外治療。
直到痊愈,他才帶著江蘇回家。
不善言辭的他,隻要出現,就用自己的嚴肅冷酷對待侄子。
告訴他:“大學選商學院,讀研,考證……”
魏愛華問古暖暖:“塵禦為什麼不把公司留給自己孩子?”
古暖暖說:“那會兒我沒出現啊,茉茉也沒找回來。”
江茉茉不解,和我也有關?
“我老公把妹妹丟失,害的媽媽去世,他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他不配享受人間的幸福。結婚,擁有家庭,他就有了貪念,他這種罪孽深重的人就應該一直孤獨下去。
但是江家不能斷了根,重任都落在小蘇的肩膀上。
他對任何人都不會打開自己的心,其實他也很在乎家中的每一個人。大哥的官途,小蘇的學業,爸爸的身體健康,還有大嫂的娘家事,隻是他不想說罷了。”
古暖暖看著小姐妹,“找你的這十五年,你就是我老公的夢魘。”
江茉茉鼻子泛酸,眼眶帶著晶瑩。
她看著江塵禦,江茉茉淚不知不覺的落下。
古暖暖立馬抽紙擦去江茉茉眼角的淚,“不是,你彆哭啊。之前我老公在乎的是你,現在他最愛的是我,是我了!”她最後又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地位。
江茉茉哭出聲,她一點都不內斂,“我感動啊。”
忽然,古暖暖的手機響了,她拿起看了眼,是紀藍發來的消息:新年快樂,大妹子。
偏偏,江總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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