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禦大直男,沒懂妻子意思。
加之,妻子說話隱晦,他以為是傷到了內臟。
“傷到什麼,回去就多吃點什麼補補。”
古暖暖:“……”
戶外,古小寒開始給父母打電話,“我姐結婚了,這事兒,您二位知道嗎?”
病房內,護士拿著那份簽字單,躊躇的進入病房。“江,江總,這,這是江太太的單子,需要你作為家屬簽個字,簽字後我們會為太太轉移病房。”
江塵禦拿著單子,準備看時,古暖暖雙手擋住上邊的內容。
上邊寫的有她病因,丈夫一看內容就知道自己懷孕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她得親口告訴丈夫~
“老公,你做好準備了嗎?”
“嗯?”
古暖暖看著丈夫的眼睛說,“你做好以後要養活大闖禍包媽媽和小闖禍包兒子的準備了嗎?”
“……”
十米的海浪仿佛一瞬間撲倒江塵禦的身上,他明明是坐著,但是這一瞬間,他被“浪”拍打的他想往後仰。
江塵禦的手捏不緊筆杆了,人到情緒頂峰時,手指無力,寫不了任何字。
江塵禦此刻就是這樣的狀態,他手仿佛什麼都拿不了了。
他聲音沙啞了,“小暖暖,你剛才說什麼?”
某隻小暖暖看到丈夫驚喜過度都沒反應過來,她又說了一遍,“兩個闖禍包,大的還沒教育好,小的就來敲門,你能承受的了嘛?”
江塵禦半天說不出來話,他看著病床上的小妻子,第一次體會到了所謂的顫抖。“能。來十個我也能!”
“十,十個就不要了吧~你先把你家的兩個教育好就行了。”
古暖暖的手離開單子,“護士說讓孩子爸爸簽字,老公,你這個落筆一定要好看一點,這是你第一次為我們簽字。”
於是,江塵禦在那個單子家屬一欄後,一筆一劃,工工整整的寫上了三個字:江塵禦。
又在與病人關係一欄後??字跡清晰的寫上了:丈夫。
這是他有史以來寫字最認真的一次,沒有潦草,不是草體,工工整整的自己的名字。
他遞給護士後,扭頭看著一臉稚氣的小妻子。
對啊,她還是個孩子呢,小肚子怎麼就孕育了自己的孩子?
“小暖,你怎麼入院的?”
古暖暖眼神躲閃,“老公,你還是不知道了吧,我怕把你氣死沒人照顧我們娘倆。”
戶外,在談話期間,古家夫婦都聞聲趕來。
古夫人拉著激動的兒子,“你剛才電話裡說什麼,你姐懷孕了?”
“兩個月了,媽,兩個月了!我再過八個月就要當舅舅,我親姐結婚我都不知道!”
沒人能懂古小寒的憤怒。
古父知道他們做的不對,他們夫妻倆每晚都在想這個事情該如何告訴兒子,可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下知道的。
他說:“小寒,你先彆激動,你姐剛有孩子,你彆嚇唬到她。”
“我嚇唬她?你們是覺得我有多大本事,我能嚇唬到她!”明明被嚇唬到的是他。
但是為了照顧孕婦的情緒,一家三口在外彼此安撫情緒,進去時,大家都儘量和顏悅色一點。
可是,剛進去,見到的一幕就是,古暖暖抱著丈夫的脖子死活不鬆手,“老公,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江塵禦氣的七竅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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