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管家和魏愛華也出現。
江家人自然相信江家的人,白嬸十幾年的老人了,家人都認識,“小白,你解釋,這怎麼回事?”上年紀的管家看著錢問道。
白嬸將剛才門口遇到韋傑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出來。
“我本來還挺可憐他的,但是後來想想有點不對勁,他朋友如果是二少爺身邊的人,為啥不托朋友幫個忙?後來,他又說這些錢是他新兌換的!我們平常取錢都是說‘取的’,他說的是兌換的,可隻有外彙才需要去銀行兌換啊。”
能當江家的女傭不是野蠻粗魯的鄉野村婦,也不是拎不清的無腦蠢婦,她們也是有嚴格的篩查要求的,誰都不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白嬸說的太代入,她分析道:“我覺得這事兒不對勁,我就騙他說我是基層傭人,不配見到主家孫少爺,我讓他等著我,我回來偷偷看看,再給他消息。”
韋傑此刻還在車中等著給他消息的女傭,他給父親打電話問情況,“爸,你進去了嗎?”
老沃克看著偌大包間中,此刻隻有他和江塵禦,“江總,犬子的電話,我出去接一下。”摸不清江塵禦的底,老沃克不敢貿然得罪江塵禦。
圓桌直徑正對麵的男人,和上一次見麵時相比幾乎沒太大變化,唯一的是,上次相見,他身上的戾氣很重,而這一次,他看起來明明更平易近人了,卻反而讓他一個老者心底生出懼意。
“就在這裡接吧。”江塵禦明明是平淡的語氣,卻壓迫著老沃克不敢妄動。
韋傑知道了那邊的情況,“爸,我已經讓人進入江家內部打聽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再等等。隻要他兒子還沒找回來,他就有求於我們。江氏在西亞灣發現的礦區,開發權一定要落在我們手裡。”
老沃克被江塵禦壓迫,他不方便多言,便隻“嗯”了一聲便掛了。
“江總,這麼遠的距離,你突然過來是有事情嗎?”
江塵禦拿起桌子上的茶壺斟了兩杯茶,“有人不知死活的想報複我,卻對我兒子下手。”
說完,他將其中一杯茶放在桌子轉盤上,修長手指輕輕撥動桌麵上的轉盤,轉盤快速轉動。
在到老沃克麵前時,江塵禦的手指隨意的點停轉盤,桌麵瞬間停止。氣氛莫名緊張。接著老沃克的麵前赫然多了杯熱茶,然而茶水卻是滿杯。
茶滿欺人,七分才是敬人。
老沃克看著江塵禦的給他倒滿杯的舉動,憤怒望向對岸男人,“江總這是何意?”
江塵禦眸子黑沉,望著他,在寂然無聲的包間內,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冷笑,是問又是答,“你說我當爸的,是不是得有所反應。”
……
z市,已經十分鐘過去了,韋傑看著手腕表針,女傭還沒出來。
他繼續等待。
江家,在女傭說完後,古暖暖肅聲質問,模樣倒有幾分她丈夫的影子,“他多高,體型如何?大概年紀知道嗎?”
白嬸大概估量,“快一米八吧,不胖就正常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其他的,我不知道了”
江老雙手摁著拐杖,麵色凝重,剛才老頑童的形象不複存在。
江蘇從沙發上起身,現在自己家中,兩個老人,兩個女人,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家夥隻會哭,此刻就他一個年輕男人在家,“你們都彆出去,我出去一趟,白嬸也在家裡等我消息。”
“站住!”古暖暖喊住傷未好的大侄子。“你出去乾嘛?咱家就在這裡,他一個人難不成還敢進來?”
江蘇解釋自己為何要出門,“小胖丫快放學了,我不放心她。去接小胖丫的時候,開車路過那個人,我看看他到底是誰。正如你說的,家裡安全,所以你們都彆出門。”
古暖暖皺眉,“找茉茉和蘇大哥,讓他們去學校接寧兒,先彆回家。”
她成了下吩咐的人,小家夥在懷中,啥也聽不懂,反正聽了許久家人們的對話。有正事的時候,小家夥和他媽媽一樣,從不掉鏈子。比如今日,他全程一聲不“啊啊”,但好奇小臉兒四處張望。
提到蘇凜言,魏愛華忽然道:“報警吧。”
古暖暖當即搖頭,“不行,這是海外勢力,不清楚和山君上次被綁架有沒有關係,聽描述也不是葉信。不能報警,否則上次山君被綁架的事情就捂不住了。”
江塵禦的兒子被綁架事同小可,勢必會引起上流討論。有一就有三,若以後再有奸猾之人動不得江塵禦,再拿他兒子下手怎麼辦。
古暖暖繼續道:“我們私下處理。”
江老長者之威再現,他正色吩咐,“管家,把塵禦留在家裡的人都召集起來。小蘇,給你叔打個電話。愛華,聯係塵風,讓他回來一趟。”
江蘇毫無行動,他視線看著眼眸靈動的某江太太。
十幾年好友,若說不知道古暖暖肚子裡有幾條蛔蟲,江蘇就會覺得自己這十幾年友情白交了!
果然,古暖暖開口,“我出去。”
全家,包括古小暖懷中的小家夥也抬頭看著說話的她。
隻有江蘇,永遠的清流,對暖姐口中的話,永不驚訝。
“爸,我老公今天有事情,他一早就告訴過我,下午要忙,讓我沒要緊事不要打擾他。”見江老還想駁斥自己,古暖暖直接堵話,“咱家又不是隻靠我老公,不能遇到點什麼事,就給他打電話。他也很忙的。
就算聯係了我老公,他從千裡之外的國都回來也到明天了。我大哥也四五十歲的人了,回來也是多個人擔憂。”古暖暖語氣溫軟,正事上,她對老人說話,語氣拿捏的很好。既不引得家人反感,又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江蘇直接問:“你準備怎麼做?”
“保鏢該布置還布置,但是要想捉到他,保鏢出馬,人家直接一個油門就跑了。若不想引起懷疑,還要把人引進來,得有合適的魚餌出馬。”
而她,就是那個合適的魚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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