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又趕緊給親姑遞紙擦淚,他嘴欠,“我說你倆乾啥啊,這是畢業,又不是分家。大爺的,我姓江!江茉茉,我是你親侄子,除非下輩子投胎,咱倆才能沒關係。古暖暖,你是江家媳婦,咱倆是一家人。我的媽呀,你倆醒醒啊,我的姑姑嬸嬸!”江蘇真相晃著這兩人的腦子,給她們腦子晃正位。.
難道真的生過孩子的女人都要傻三年嗎?反正這倆是生過孩子的,三年期還沒過。
兩人被這氛圍渲染的,都以為彼此畢業就此咫尺天涯,四海不見了。
“家人們呐,我們是一家人啊!這輩子都斷不了的那種啊。”江蘇呐喊,妄圖喊醒倆迷糊蛋長輩。
古暖暖袖子抹淚,紅彤彤的眼眶看著姐妹,“茉,他說的有道理啊。”
江茉茉也吸著鼻子,點頭,“我也覺得啊。”
“可我還是好難過。”
“我也是。”
畢業那日,許多人紅了眼眶。
因為有人注定了此次一彆,便可能是此生,不再見了。
走出校門的那一刻,每個人選擇了不同的方向,也注定了每個人走上了不同的人生。
江蘇左右攙著哭紅眼的姑姑嬸嬸出門。
江蘇那門口守著的姑父和叔叔不解的看著姐妹倆,這是怎麼了?
小山君也嘟嘟小肥臉疑惑,能有啥事兒能讓他那暴躁恐龍媽媽哭呀?
難道媽媽也被爸爸打屁屁啦?
小山君仰頭,看著逆光中的爸爸。不對呀,爸爸明明剛才在打自己小屁股~
小青龍墩著小臉看著矯情的媽媽,打了個哈欠,熄燈睡覺吧。
在娘胎裡就知道,他媽矯情。
畢業那日,拍照預留了一下午,老工具人小山君和新工具人小青龍派上了用場,分彆被各自媽媽利用,在學校拍了許多照片,小山君看著學士帽上的流蘇,我抓~
古暖暖好不容易戴好的學士帽,歪了,二話不說,“我揍你!”
毫無麵子江少爺,在偌大校園,不顧形象的大哭,因為他媽打他小手手。
小青龍看著哥哥哭,一愣一愣的,江大小姐在旁邊借機教育,“看到沒,辦壞事就是這種下場。你剛來到這個世界,很多人類的規矩你不懂,沒關係,我教你。”
兒子扔給丈夫,江總也嫌棄的扔給一直喜歡娃娃的侄女,他則過去,親自動手替妻子帶學士帽。活了三十年的江總,拿著女生的黑色發卡,大老粗細心的卡在妻子的帽子上。
寧兒心肝寶貝的抱著小山君,偷偷的噘嘴,快速親了口小臉蛋,然後看向男友。
江蘇明明是笑著的,寧兒卻突然感覺有點冷。
揍了一頓的江天祉,再拍照時老實了,乖乖配合媽媽拍照,嘟著小嘴唇親親媽媽臉蛋,再比個耶,摟著媽媽脖子臉貼貼……
江總的手也癢了。
最後結束時,在學校大門口。
江蘇兩邊各占了兩個當媽的少女,三人一起拍了張合照,宣告結束了十幾年相伴的生涯。
後來,古暖暖抱了一個娃,江茉茉抱了一個娃,又和江蘇合影了一張,這次,兩個娃娃奇跡的一個不鬨,一個不睡,同時望著彼此爸爸的手機鏡頭,露著燦爛的笑容,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