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繼續說:“咱就舉個例子。你拿我嬸兒和外人都一視同仁,是吧?那反過來,我嬸也拿你和外人都一視同仁。假設我嬸工作是保姆,整日也給彆的男人一日三餐的做飯,洗衣服,搭配衣服,還收拾家務。我就問你,樂意不樂意?”
陸軍長氣的猛拍一下桌子,“她這麼伺候彆的男人,什麼意思?”
“爸!我媽,”白辰反手一把握著陸映的嘴巴,他繼續說:“叔,消消氣,我隻是舉例。”
“你這例子根本就不對。”
白辰:“是不對。但是,問題的本質一樣。你們的問題是什麼,婚姻啊,拿對方當什麼?工作夥伴?還是最特殊的愛人?
你說兩個素不相識,沒有任何關係的人結了婚,過了幾十年,早都是家人了。家人之間,你非要擺架子,你這本質就是把家和工作合並了。”
白辰說完,“家是啥啊,嘮叨啊,拌嘴啊,吵架啊,互相退步,生兒育女,柴米油鹽,磕磕絆絆最後還是不離不棄的陪伴一輩子。你說你這,當官當上癮了,在家裡還耍架子,也就我嬸能忍你幾十年,中年才離了。要是我爸敢這樣對我媽,我媽早就和老白兵刃相見,倆人估計投胎都投二輪了。”
陸映:“……”她看著前男友,這貨不會喝高了吧?
陸軍長聽的心煩意亂,揮手,“不喝了,走走,睡覺。都是我的錯,我就沒對過。”他賭氣的讓副官攙他。
白辰看再說下去,陸軍長估計要掀桌子了。
他對副官使了個眼色,吩咐,“照顧好老領導。”
“你也趕緊回家,太晚了。”陸軍長走之前不忘趕人。
白辰點頭。
等他上樓後,白辰扭頭看著陸映,“送我~”
陸映看著他,抿嘴想笑,同時又很欣慰。
他還是這樣,不管是外表,還是能耐,以及觀點,都是長在陸映的心上。
剛才他的那些話,陸映聽了心中很觸動,她看男人的眼光,還不賴嘛~
“送你。”陸映拿著白辰的車鑰匙,“開著你的車,給你當個司機。”
兩人走出去家門,陸映問他,“你真覺得我爸媽離婚,是我爸的問題嗎?”
白辰抓抓頭發,“其實,映映,說實話你彆生氣。我可能也是男人,還是理解大男人死要麵子活受罪這點。你爸錯是肯定他錯了,但是嬸兒也杠上了,離了婚還帶著你出國,這才有的這一地步。
嬸稍微冷我叔一段時間,你看著吧,他肯定忍不了先低頭打電話。到時候再順毛驢讓叔低頭,夫妻倆,有啥難關過不了的。
不過,事情都發生了,也過了這麼多年,想這些都沒用。剛才說的都是我個人的片見。譴責還是要譴責我叔,歸根結底,他的問題最大。”
陸映想到自己當年,夾在中間,“我好想,很不會做事。”
白辰:“不是你不會做事,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手心是爹手背是媽,你很棒了,彆質疑自己。你看寧兒那小丫頭,都替我急死了。”
陸映扭臉,看著窗外笑了一下。“這傻孩子。”
送白辰回去的路上,“送我去公館吧。”
陸映在白辰的指示下,第一次來到他住的地方。
到了後,白辰遲遲不下車,“上去坐會兒?”
陸映:“不了,明天還得上班。”
“坐一會兒又不是睡一覺,不耽誤不上班。車子熄火,跟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