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爺比以前文明了,以前抽煙是隨時隨地,想了就抽。現在在家不抽煙,在外不抽煙,去抽煙房抽完煙還得等味道散了去找媳婦兒。這會兒嘴癢了,摸到了煙盒,卻沒抽,得替路兒注意一下形象,“回啥回,孩子瞎鬨,你也跟著糊塗?
她得有自己的天地,哪兒老跟著我們糙老爺們基地裡打滾。說句不好聽的,哪一天離了我們,她們咋辦。活是肯定能活下去,那看怎麼活著了。繼續去給人家當殺手,擋子彈賣命?不回!”
“那夫人還要鬨著回家怎麼辦?”藍淵是有點心軟,想把遊兒帶回去。
席爺這幾日也捉摸著陪讀的事,“姓江的不行,名氣太高太招搖。姓顏的也不行,娶了個城主無法低調,還一個人帶倆孩子,家庭奶爸更離不開。姓南宮的,他有人幫,但我倆不太對付,他肯定會坑我。小白,更不行了。”席爺喃喃了半天,“給我大兒子打個電話。”
藍淵:“……”
幾分鐘後,電話接通。
“喂甄爹,找兒子啥事兒喲?”
“山君,你什麼時候放假啊?”
鄴南彆墅餐桌上,
虎哥吃著飯,晃著兩隻小腿,宣布了則消息,“老爸老媽,寶已經答應甄爹了,暑假去甄爹的軍團裡當大哥。”
夫妻倆看著他,江塵禦:“你再說一遍。”
虎哥啃著雞翅,小嘴嚼嚼,“甄爹說路媽上學,他在陪讀,‘家裡’需要兒子幫助。去就是當幾天繼承人坐鎮,活兒可輕鬆了。甄爹還說基地的大炮隨寶玩兒,飛機隨便寶飛,武器隨便寶研究,可有意思了。”
這誘惑太大了,虎哥不去說不過去。
飯後,江總去書房了。
一通電話,兄弟情差點沒維持住。
彆墅內,路笙放學了,吃飯還要擔心甄席忽然離開,悶悶不樂。
甄席也剛和姓江的吵完架,沒吵贏。
“路兒,山君再過倆月就放暑假了,讓孩子過來陪你吧。”
路笙:“不要,我就想回家,不想來這裡了。”
藍淵那邊,都不敢讓她和夫人在一起,不然一個兩個跟綁一股繩似的,都鬨著要回家。
他和席爺分開開導。
甄席晚上也沒辦法看著妻子抽噎,他看著看著自己噗嗤一下笑了,還被哭泣的路笙自己給打了。
甄席握著妻子手,笑著說道,“剛認識你那會兒,怎麼都把你弄不哭,不求饒,不撒嬌。牢裡把你睡了,你眼神還冷冰冰的想要我命。
當初要是知道你這麼害怕上學,早點怎麼沒把你送過來,吃學習的苦。”
說完,席爺又挨老婆揍了,路笙帶著哭腔,“那會兒又不愛你,你送我過來是解脫。現在你把我送過來,就是讓我坐牢。”
還不如真回家“坐牢”去
晚上,路笙旁邊睡覺還有抽噎的餘勁兒。
甄席也算理解到江塵禦以前抱著他大寶貝蛋說的玩笑話了,“哭包天天哭,還都是假哭。他真哭的時候,在懷裡睡覺都不安穩還會抽泣。”
這不就是睡不安穩。
席爺掀開被子去了陽台,點燃一支煙解饞。
然後看著妻子的學期手冊,夜墨中,煙頭的燈光星星點點,他嘴角噙著煙頭眯眼,滑動課表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