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隆慶帝聲音雖小,但趙鯉耳朵極尖。
聽見後,垂頭默不作聲。
沈晏立在隆慶帝身邊,看著趙鯉的發頂。
有那麼一瞬間,他心中生出不確定——不確定這種犧牲,該不該由趙鯉來付出代價。
莫名尷尬的氣氛籠罩整個泰昌殿。
隆慶帝咳嗽一聲,瘦如骷髏的臉扯出一個笑來“趁著這會清醒,我定要給你想一個好封號。”
他作沉思狀時,外邊玄虛子風風火火帶著一身煙火氣跑了進來。
地麵的血祭完成了。
趙鯉心跳加快了幾分,許是因為關係著她能不能回家,她有些緊張。
咽了口唾,正組織語言時。
立在一旁的沈晏開口了“殿下,是否做好了準備?”
“準備看國運大鼎下藏著的東西。”
趙鯉等的就是這樣。
係統的企鵝更是透明麵板上搖旗呐喊。
【答應他,答應他!】
隻聽聲倒好似求婚現場閒人起哄。
趙鯉連眼神都沒落在它身上半分,看著沈晏點頭道“當然。”
“那麼,隨我來吧。”
沈晏親手執著一盞紅得不像話的燈引路。
他孤身一人,誰也沒帶。
趙鯉跟在他身後,回頭看停在殿中的隆慶帝和玄虛子。
隆慶帝嘴巴徒勞開合了兩下,最後他什麼也沒說,勉力抬手對著趙鯉揮了揮。
玄虛子也差不多,他道“去吧,彆怕。”
趙鯉扭回頭,見沈晏的背影停在三步之外等她。
聽得她跟上來,沈晏才繼續前行。
天已經完全黑下。
泰昌殿前廣場上,地麵陰刻的紋路上是還新鮮的血。
趙鯉踏入碑林瞬間,左右便有無麵嬰孩探出頭顱。
隻有沈晏在,它們不敢靠近。
雖是無麵無相,但趙鯉莫名覺得它們貪婪憎惡的視線緊緊跟隨著趙鯉。
靠近國運之鼎,係統越發活潑躁動。
它墊著腳,像是在嗅什麼芬芳般陶醉。
【請宿主儘量久的呆在國運祭鼎附近。】
【時間跳躍能量竊取中……】
聽聞狗係統可以自己偷國運,趙鯉心中鬆了口氣。
吱呀——
國運之鼎下,打開一條通道。
當時修築這工程時,定然付出不菲代價。
裡麵的密室通道很寬,目測趙鯉打開雙臂也摸不到兩側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