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擠挨挨的呈現出讓人作嘔的肉粉色。
趙鯉強忍住這些幼鼠的皮膚與她的皮膚摩擦時,那種怪異而麻癢的感覺,竭力朝著鼠堆中間擠。
惡心是惡心,但是小命最重要。
一隻幼鼠,在哪裡最安全?
當然是在鼠堆中心。
趙鯉垂頭,彎腰朝著她這些兄弟姐妹的身子底下擠。
用這些臭哄哄肉嘟嘟的身體,儘量遮擋住自己。
這一番動作,過程中嗅覺、觸覺所遭受的詭異折磨自不必多說。
趙鯉剛剛拱出一個臭臭的小坑,把自己埋進去。
一陣腥騷的氣味傳來,鼠窩中響起蛇吐信的絲絲聲。
趙鯉暗罵一聲,再也不敢動,內心催促不已:“係統!狗係統!係統大爹!你搞快點!尼瑪我要死啦!”
她這一番前倨後恭,係統沒有搭理她。
盤在鼠窩外邊的蛇,卻有了動作。
隻聽吱的一聲慘叫,一隻小鼠,被它銜在蛇吻之間。
盤踞的黑蛇,鱗片蠕動,在昏暗的光線下閃動幽暗的光芒。
黑蛇一仰脖,將那隻小手小腳小尾巴亂動的幼鼠吞進了嘴裡。
幾乎不見喉部蠕動,那隻小鼠就被它咽了下去。
吞下一隻後,它並沒有飽足。
而是垂下頭來,金色豎瞳,瞳孔張開又收縮,然後閃電一般探出頭,又咬住一隻嫩嫩的幼鼠。
吱吱聲響個不停,饕餮盛宴,正在著黑暗的鼠窩中進行。
窩裡的幼鼠不停被叼走。
趙鯉一動也不敢動,用儘最虔誠的態度祈禱道:“無量天尊、觀音菩薩、上帝,不管哪個,讓這蛇趕緊吃飽滾蛋吧。”
“阿白,我要是能幸免,你三天彆想吃飯!”胡思亂想的趙鯉身上一輕。
一股腥惡的涼風刮在趙鯉光裸的皮膚上。
壓在她身上的小鼠,被蛇叼走,她暴露了出來。
絲——
那條蛇又吞下了一隻小鼠,似乎沒有那麼饑餓急迫了。
它吐著蛇信,一雙無情的金色蛇瞳鎖定在趙鯉的身上。
隨後它的頭朝後收縮了一點,這是蛇類捕獵攻擊的先兆。
不出趙鯉所料,這蛇朝著她猛的啄來。
趙鯉屏住呼吸,在注意到蛇攻擊動作的時候,她的注意力就完全集中起來。
眼見蛇頭啄來,渾身虛弱的趙鯉,積蓄許久的腳爪蹬出,將她旁邊一隻小鼠踹了出去。
幼鼠蹬蛇反殺是不可能發生的。
趙鯉隻能死道友不死貧道,將那隻小鼠蹬出去替死。
趙鯉的動作狠辣又精準。
那隻無知無覺的小鼠被送到了蛇口邊。
黑蛇也不挑,將送到嘴邊的小鼠叼住咽下。
趙鯉暫時躲過一劫,但剛才那一踹,耗儘了她現在孱弱身體的力量。
她趴在窩裡,連抬頭的力量都沒有。
那隻黑蛇在咽下小鼠的身體後,並沒有放棄捕食。
隻是這一次它特意繞開了趙鯉。
窩裡的小鼠陸續被吃掉。
到了最後,隻剩趙鯉一個。
黑色的蛇頭,嘴裡含著一隻小鼠,那隻幼鼠的尾巴,還在黑色的唇吻旁搖擺蠕動。
趙鯉視角下,這條黑蛇的垂下頭來,就像是一條巨蚺。
儘管知道這一切都隻是幻象,但是趙鯉此刻深刻的感受到了作為弱小的被捕食者,在麵對強力獵手時的無助感。
終於,看夠了,那條蛇探出頭,朝著趙鯉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