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開道的沈晏腳一踏地,立刻回身探手去接。
趙鯉才將手遞給他,便被他整個提出了洞窟。
宮戰來不及問,這處掘出的洞窟旁堆積的爛泥搖搖欲墜。
三人一腳深一腳淺剛剛離開,便塌陷下去。
四周湧動的爛泥,將這裡掩埋。
趙鯉抬手抹了自己臉上濺的泥點子,急聲對沈晏道:“沈大人,照計劃,外線守備便交給你,我去祭台。”
沈晏沒有多餘廢話,點頭道:“放心,無論什麼東西,絕不讓它們踏進半步!”
對他趙鯉自是最放心的。
忍不住微微揚起唇角,兩人極默契地對視一眼,千言萬語儘在瞬間傳達。
隨後趙鯉接過宮戰處的沈白,轉身朝著祭台奔去。
而沈晏卻帶著宮戰,一路集合沿途校尉和力士,迅速圍繞碼頭上搭建的祭台,布置防線。
阿白盤在趙鯉脖上,跟著她一路狂奔。
感應到什麼,阿白朝著一個方向立起,猛地張嘴彈出毒牙。
下一瞬,一個埋身在爛泥中的影子躍起,以可怕的速度朝著趙鯉襲來。
這人心思極狠,藏身這惡臭爛泥中一聲不吭。
速度快得遠超常人。
眨眼間襲至趙鯉麵門。
然而無論是趙鯉還是阿白,反應速度都不慢。
趙鯉抬刀擋住。
刀與襲來之物碰撞摩擦出刺耳嚓嚓之聲。
趙鯉抬頭,便見一雙變形的獸瞳。
半身蓬亂的毛發,讓這直立的人看起來十分高壯。
獸化的臉上,雖被亂發覆蓋,卻還能依稀看清眉眼。
正是水戰中消失的原幫主。
與他變異後的體型對比,趙鯉實在有些矮小。
原幫主赤紅的獸瞳中,露出一絲得意。
人類都有極限。
他料定,趙鯉便是有些武力也斷然敵不過現在的他。
正欲將趙鯉撕碎,腦袋擰下來懸在腰間做戰利品。
不料趙鯉微微沉腰卸掉了些力道。
原幫主隻覺得爪子一疼,隨後一陣非人怪力反震回來,叫他五臟六腑都生疼。
驚駭之下,他後退了一步。
如正常反派正想說些什麼,眼尾餘光便見趙鯉一腳踢來。
便是獸化了,也不會把雄性器官獸化沒。
趙鯉一腳正中某個器官。
原幫主雙眼一突,如被重錘錘擊,下身爛成一坨爛泥。
瞬間腦袋像是蒙了層紗,眼前滿是,耳朵嗡嗡作響。
本能便想伸手捂住要害。
然趙鯉的攻擊卻沒有停止,甩手拋出什麼。
換做往常,原幫主是一定能躲開的。
然現在他卻沒來得及反應,便被趙鯉拋出的阿白咬住脖子。
在沈晏的教導下,雖是小草蛇,但煉出毒牙的阿白,兩顆小牙又尖又利。
便是生鐵也能咬出印,原幫主脖子先是一疼,隨後便身子麻木。
除了腦袋尚有知覺,身子已全然不受操控,摔倒在地。
兩人交鋒眨眼間,看著猛如虎實際菜如狗的原幫主臉埋進了爛泥地裡。
他又驚又懼,因著身子麻木胯下的疼痛倒是感覺得不到了。
抬頭欲看,想要屁話幾句,便被趙鯉一隻小腳印在後腦勺,吃了滿嘴臭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