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娘到底做人的時候多,有時候自己都會忘記自己的其他幾隻腳。
心裡一慌,便雙手亂劃拉。
身形晃動之下,白羽箭已飛至麵門。
她盯著那支頂上帶著朱砂的羽箭,心中想著吾命休矣。
正閉目等死,卻聽旁邊鋥然長刀出鞘之聲。
這支羽箭被一道刀光打飛。
“敵襲。”
鄭連魏世同時暴喝,鄭連持刀領人護住趙鯉。
魏世卻是貓著腰,一頭栽進了羽箭飛來的方向。
比他更快的,是沈小花。
沈小花扭頭,叼住背在背上的刀。
刀鞘特殊處理過的刀,鋥然出鞘。
它口中銜刀,四肢爪子踏地連點,眨眼間竄進了林中。
方才撥開了羽箭的趙鯉,警戒著林中的敵人。
他們這一行人都沒察覺林中之人,連沈小花和沈白都沒發現,林中人隻怕有些棘手。
她頭也不回的問道:“絹娘你沒事吧?”
絹娘齜牙咧嘴的從斜坡上爬起。
地上爛泥,順著她的新衣滑落,她頓時心疼。
但她不想給趙鯉等人添麻煩,答道:“我沒事。”
她裙擺晃動,幾縷細不可見的蛛絲,向四方探出。
“在那邊!”
她抬手指向的蛛絲顫動的方向。
又因嘴巴丟了大臉的魏世,咬牙越過地麵一根倒下的枯木。
前方已經傳出一陣交戰之聲。
卻是沈小花,借力從樹乾上跳起,小旋風一樣轉著圈,嘴裡叼著的小刀,劃出雪亮刀影。
隻聽鋥鋥兩聲,它嘴裡的刀被一把木弓擋住。
“何人豢養的貓妖?”
戴著帷帽的青年男人說出的話,叫沈小花暴怒。
它是有編製的!靠本事吃飯。
什麼叫被人豢養的貓妖?羞辱誰呢?
它尾巴一甩,四爪缺德的朝人麵門抓去。
與沈小花對峙的男人,身手不錯,接了兩下,還想說話。
魏世趕到:“好小子,竟敢攔路?”
他照例罵道,抽刀上前助陣。
本要問這人知不知道城隍爺幾隻眼。
想到什麼,他卻一齜牙道:“你這小子,一看就是有平靜好日子過的!”
對麵的青年,行走江湖聽過無數放的狠話,但還沒聽過打架時這麼真誠友好的。
愣神之際,被沈小花一記貓貓窩心腳踹中。
這青年頓時胸口一悶。
右邊又迎來魏世的封眼一刀。
和嘴巴上的友好不同,魏世動作又狠又臟。
刀封眼同時,腳朝著人下三路踹。
這青年被他一腳印在小腹上,劇痛之餘,腳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