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那尖嘯聲形成陣陣音浪直接將火海撲滅,去勢不減朝牧然轟去!
“小子!退!”
血涯聲音有些焦急,他當然看得出來此術中蘊含著一種以現在的牧然無法抵禦的怨氣。
而他如今積蓄的力量實在不夠,若是牧然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擊,怕是他都束手無策。
但牧然卻罕見的在搏殺中沒有遵從血涯的話。
他眸子中充斥著暴虐,但暴虐之下卻是一種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執著。
“縱是千般不公,也不該修如此邪法啊…這是多少條命啊,你…該死!”
“轟!”
不顧血涯大罵什麼狗屁憐憫之類的話,牧然丹田內黑金雙色氣團在牧然的抽取下飛速暗淡。
換來的是牧然釋放而出,那甚至可比練氣九層強度的龐大靈氣!
這種靈氣下,牧然雙手似乎托起了一片雷海!
音浪恐怖,雷海肆虐!兩者觸碰之下方圓數裡的山林都被波及,不遠處一個山包甚至直接被強大的波動消減一丈有餘!
牧然自是全力以赴,但明邪…在兩種不弱於築基術法碰撞的瞬間,在地宮坍塌的瞬間…
他揮出了自己視若珍寶的法器將地宮中一個屋子護住。
不少隱藏在虎踞山脈中的邪修瑟瑟發抖。
心中直罵這特良哪兒來兩個築基修士在虎踞山脈中死鬥…
足足十數息,那帶著恐怖靈壓的餘波才散去。
塵煙中,牧然單膝半跪在地上,身上青衫破爛不堪。
裸露出的皮膚上有道道猙獰的傷口,更有黑氣順著傷口形成道道黑紋,大有彌漫全身之勢。
另一旁,同樣是一身傷口的明邪起身步步朝牧然走來。
“你很強。”
他聲音沙啞,一片漆黑的眼睛重新棱角分明。他看了一眼坍塌的地宮中被法器守護的很好的屋子,似是鬆了一口氣。
“你未經我之苦,怎敢道我惡,怎敢說我該死!你憑什麼?憑你練氣七層的修為?”
當他走到牧然身前時,身前氣息雖說虛浮,但卻是實實在在的練氣九層!隻差半步,便是築基修士!
“起來,你隻有這點本事嗎?”
此時牧然被怨氣侵體,但他還是起身,眼神毫不避躲的和明邪對視著。
“我…怎麼可能隻有這點本事啊…”
“砰!”
一拳!一拳轟在明邪的臉上,直接給他轟了一個趔趄。
“你說你苦,那百餘未出世的嬰兒,他們苦不苦!他們家苦不苦!”
明邪起身,沒有說話,同樣一拳轟在牧然的臉上。
此時二人油儘燈枯,怕是隨便一頭野獸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我隻有不擇手段的強大才能不被欺負,你這種天驕修士,不會懂吧…”
明邪躬身,捏著被他轟倒在地的牧然的脖子,將之提起來,又重重的甩在一邊。
“不過你也算個人物,喝了你的血,我絕對能踏入築基。”
“在這之前,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樣子!”
話音落下,明邪身後那原本已經消散的嬰靈虛影再次浮現。
猙獰的小臉兒上滿是怨氣和恐懼!它們隨著明邪一吸,居然一個個被明邪吞入腹中。
接著,明邪身上的傷口飛速愈合,那股血腥氣濃鬱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極致!
他練氣九層的修為轟然爆發!他要以最巔峰的狀態吸收眼前這個天驕的精血!這樣,才能讓他破入最完美的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