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棠光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是如風陽所說,所謂邪修行慘絕人寰之事,負罄竹難書之罪,卻為人人得而誅之。
“師尊,重力空間中,你我朝夕相處,我是否邪修你感覺不到?”
牧然反問著,他臉色溫潤如常,但眸子中的神采卻是又暗淡了幾分。
“嗬,本少從牧然練氣四層時便與他同吃同住,本少用性命,以我鐘家名譽擔保,牧然絕非邪修!”
鐘神秀此時顧不得什麼強者為尊,直接上前將牧然拉到身後。
牧然看了鐘神秀一眼,眸子中充滿動容,又上前一步同他並肩。
這種…被相信的感覺,真的很好,或許這就是鐘神秀曾經口中認真道出的那句“兄弟”吧。
“師尊!小師弟絕非邪修!”
顧卓衡,蘇寒煙,岩易也是上前躬身。
邪修身上那種氣息,以他們金丹修為都感受的到,但他們再牧然身上感覺到的隻有莫名的親近,和那種如沐春風的溫潤!
邪修,怎麼可能有這種氣息。
充其量也就是牧然手段多少凶戾了一些,遠稱不上是邪修!那風家祖孫分明就是抓住這一點不放,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
“哼,你們倒是好兄弟好同門,我說你們包庇又如何?那手段分明就是邪修!”
風莫沉冷笑,他聲音虛弱,但看著牧然,眼中儘是嘲諷。
“若非邪修,他是如何一年之內從練氣跨越至築基後期?若非邪修,他那些手段又做何解釋!”
風陽負手,語氣間儘是篤定。
“本少也一年從練氣踏入築基,老畢登兒,你敢不敢說本少是邪修?”鐘神秀真的跳腳了…
“嗬,黃口小兒,老夫懶得同你逞口舌之快。”風陽直接無視鐘神秀,轉身對眉頭緊鎖的藍棠光微微躬身。
“門主,牧然邪修之身已是定數,望門主早下決斷,勿傷我扶搖清名。”
“望門主早下決斷!勿傷扶搖清名!”
符峰大片弟子儘是跪地!麵臨著這種壓力,藍棠光師門一個個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終於,藍棠光一咬牙,一把將牧然拽過來仿佛老牛護犢似的將其護在身後。
“然兒,為師…信你!”
“對,老四!我們信你!”
“來來來!你們一堆狗籃子,我看誰特良在叭叭兒一句,本少特良搖人弄你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風長老,您…過分了!”
“我們信牧然!”
幾個聲音…如同在滔天颶風中燃起的幾縷火苗,雖說微弱卻也無比堅定,毫不動搖。
牧然眸子中神采中午回複了幾分往日的清澈和煦。
忽然,牧然對著藍棠光躬身行禮:“師尊,大太上,和風莫沉道弟子是邪修。
又對弟子手段糾纏不放,不論大家信與不信都隻是口說無憑,徒兒有一法,誰是真正的邪修,自可辨之。”
“嗯?然兒,你有何法?”
藍棠光目露精光,但風陽卻冷聲依舊:“何為口說無憑,你那是欲蓋彌彰!那手段,還不足以說明你是邪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