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然呼出一口帶著清香的煙霧，他眸子中有一抹萎靡，就如同一隻獨自捕獵不成的小獸，自己舔舐自己的傷口一般。
鐘神秀還真沒見過牧然這幅樣子！在他的印象裡牧然是天命之子，天資絕倫！他戰鬥時那種凶狠殘暴，甚至讓鐘神秀都有些驚懼。
但如今，可能是相信自己吧，他…才會在自己麵前露出如此軟弱的一麵。
試想，如果…牧然身上發生的事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恐怕也做不到牧然這樣吧。
“牧然，你特良支楞起來啊，男人不能說不行，男人要堅挺啊！”
再次重重的給了牧然一拳，鐘神秀直視著牧然的眼睛，神色認真。
“沒弄死風莫沉不是你沒有用，而是他氣運未絕！加上這一戰注定不會有人隕落！一些大局，你必須看清！”
“大局？”牧然眸子中有些迷茫。
“對！就是大局！”
風莫沉開口頗有老氣橫秋，仿佛根本不是一個還不到十八的少年能有的神色。
“你是牧然，不是複仇的工具，你是人，不是仇恨的奴隸。
你活著是為了報仇，卻不隻是為了報仇！你試想，如果你有淩駕半步化神的修為，這西北誰還能阻止你做想做的事情。”
“你試想一下！要是你有強大的實力，家族怎會隕落？所以我們都要變得更加強大，屆時…哪怕整個天地，都無法束縛我們！”
鐘神秀的話如同重錘似的砸在牧然心口！他神色頗有呆滯，就連血涯都是讚不絕口。
“好小子！牧然，這鐘姓小子比你悟性高太多了啊！”
“鐘兄…在下悟了。”
鐘神秀眸子中再次充盈著神采：“我修道，不就是為了保護我所愛的人嗎？我是牧然，我是人啊…”
“對！不僅如此，我們還要問鼎至強！”
鐘神秀起身，看自己的話牧然聽進去了，不由滿臉得瑟。
他一隻手指著屋頂，神采飛揚！
“我們要乾翻的，是這蒼穹！”
“哢嚓！”
忽然一聲巨雷炸響，鐘神秀麵色一白，喉結重重的滾動了一下，眼珠子轉動間有些驚懼。
牧然神色古怪：“哪個…鐘兄，我爹說亂發誓要遭雷劈的。”
“害！哪兒跟哪兒啊。”
鐘神秀訕訕一笑，也不吹牛逼了：“牧然，接下來你準備乾啥？咱們出去玩兒？”
“不了，我準備閉關突破至築基大圓滿，金丹也有強弱之分，幻金秘境中有突破金丹的機緣，我要成就…九痕金丹！”
“九痕金丹？那不是有手就行。”
鐘神秀攤了攤手：“那行，隨你。不過牧然，你覺那姑娘怎麼樣？”
“楚小姐很好，鐘兄，你若有意，要好生待她。”
牧然很認真，他看得出來，鐘神秀並非浪蕩子弟，除了身世差距之外，和楚弘瀟倒也般配。
“誰讓你說我了？”
鐘神秀跳腳：“我是說門主家的閨女，藍珊，藍長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