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滴媽!你這是弄死人家,還睡人家老婆打人家娃花人家撫恤金,還讓人家娃叫你親爹,還特良讓外人覺得你是個好男人!”
鐘神秀跳腳,指著牧然聲討了一大堆牧然聽不太懂的話…
隨後鐘神秀豎起來一根大拇指:“行,兄弟!從你在虎踞山脈陰那幾個人兒哥就看你行!不過你啥時候這麼狠了?”
聽得此話,似乎和之前血涯一問有些類似。
牧然笑了笑,清澈的眸子中有一抹深深的無奈和疲憊。
“鐘兄,我還是牧然。”
他開口認真,眸光深邃:“但從我滅殺風莫沉不得,就連師尊都毫無辦法時,我就明白了,道途殘酷,強者為尊。”
“我知道我做不了無心的修士,但即便有心,有時卻不得心軟,否則埋下的每一絲惡因,都可能在之後,要了我的命!”
聽牧然此話,鐘神秀也歎息了一聲。
“誰不是呢?牧然,我們要活下去,很好的活下去!等之後我帶你去我老家玩兒,那地兒可好了!”
“寒城?坐落著西北第一大修真世家的城池,在下也神往已久。”牧然笑著,心中陰霾似乎全然無蹤。
但隻有牧然知道,自己!還沒有讓所有陰霾消散的資格,它隻是被自己埋葬在了心裡。
“比寒城好多了!”
“鐘兄老家不在寒城,那在哪兒?”牧然更好奇了…
鐘神秀重新續了一根煙,目中少有帶著思念的迷離:“很遠,特彆遠,我要到很強,特彆強的時候,才能回去。”
“我們一定會很強,特彆強的!”
牧然笑的很篤定,他活著…不隻是為了報仇啊,他要去登頂,去問鼎這世間至強!
血涯不會騙他,或許…等他真正到達至強時,便能主宰真正的生死,將他所愛的人,從輪回之中搶回來!
此時,那抹魔光消散。
鐘神秀沒有問牧然這詭異邪妄的氣息是怎麼回事兒,而是把煙屁股扔掉,搓了搓手。
“找到了嗎?”
“嗯,十九個,不多不少。”
牧然將靈識刻印在玉簡之中,又加以尋氣之法交給鐘神秀。
“鐘兄,我們各自行動,我以尋氣之法察覺,血煞穀有三個弟子不弱於我等,待將其他弟子全部收拾,那三個,我們合力擊之。”
“嘖嘖,你個老六啊…”
鐘神秀接過玉簡,靈識感知其中有十九個正在移動的小光點,其中三個還被牧然刻意標記,代表最好不要輕易招惹的存在。
另外十六個被兩種顏色分成兩份,代表自己和牧然分彆的目標,鐘神秀不由頭皮發麻。
看上去就和凡俗書生似的牧然!心思居然慎密到了這種程度!和虎踞山脈時相比…
不論是修為還是心性,他的成長,確實讓鐘神秀頭皮發麻。
“鐘兄,我是牧家嫡子,不是老六。”
牧然糾正了一下後又叮囑道:“切記莫要輕易殺人,我等實力尚淺,且如今扶搖內部暗潮湧動,若引起宗門之戰怕彆有用心之人有機可乘。”
“知道了,你要讓他們光明正大的在另外兩宗眼皮子底下死在幻金獸潮中。”
鐘神秀沒好氣兒的錘了牧然胸膛一下,隨後抓著玉簡直接掠了出去。
“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