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穀,好大的膽子!”
藍棠光麵色陰沉,手握玉簡中,詳細記錄著他搜魂所得,也足以證實牧然所言句句為真!
唯一就是有那麼一點,厲少佯!一個壓製境界百年的存在,如何敗在牧然和鐘神秀手中的?
搜魂所得的記憶中,對這方麵是一點都沒有記錄…
不過藍棠光也沒有問,畢竟牧然和鐘神秀能在短短時間內有如此成就,說沒有機緣藍棠光打死都不能信。
既然有機緣,那不願意暴露太過正常,藍棠光也不想多問。
他將玉簡遞給柳如林:“柳長老,你自己看一下。”
說完之後,便拿著那隻玉鐲仔細觀察,越看!就算以藍棠光心性,眸中都不由得掀起軒然大波。
這種東西陰毒無比,血煞穀怕暴露,隱匿前麵,單單爆發出來其造成的災禍都不弱於一個真正的元嬰後期修士。
更何況它專門壞逆命之修的道!還好…還好此人此物被他扶搖門弟子所劫獲。
否則彆說幻金秘境中其他宗門的天驕出不來,再過幾年,血煞穀完全消化逆命之修的機緣,第一個遭殃的的就是扶搖門。
接著便是長生宗和萬花門!還有整個西北!這西北,豈能有與其抗衡者?
“狼子野心,門主,多少年前本座就和你說過趁早滅之,你不聽,如今若非這小輩,我等儘是扶搖之罪人。”
柳如林冷笑。
“罷了,往事莫提,牧然,鐘神秀,你們說所謂奸細,何許人也。”
藍棠光看向二人。
“害,門主大人你這話問的。”
鐘神秀攤了攤手:“那扶搖門真正的高層不就仨嗎?你們倆都擱這兒呢,你猜三減二等於多少?”
“莫要調笑!”
柳如林一訓斥,鐘神秀不敢說話了,曾經李天秋那老東西逼他跟柳如林練了兩天,自己差點兒被打死。
來扶搖門之後的第二個陰影。
真好,等我突破元嬰就走,帶著媳婦兒兄弟大舅哥走,再也不回來了。
“門中儘知你二人與風家有嫌隙,可能證明?否則還是莫要急於下手。”
藍棠光哪兒能不明白?但他身為門主…總有顧慮。
“門主大人呀,牧然在幻金秘境中都盤算好了。”
鐘神秀一臉驕傲的勾著牧然的脖子,對牧然的眼色視而不見…
“我兄弟說,厲少佯先不殺,讓血煞穀有點兒希望。”
“然後我再帶著那玉鐲,去風家麵前嘚瑟一波兒,讓他們知道這玩意兒在我手上,也讓他們以為我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乾啥的。”
也不知道什麼逆命之修的事兒,不知道他們的圖謀。
鐘神秀說著,看著牧然,臉色驕傲更甚:“我兄弟陰啊!然後消息一定傳到血煞穀耳朵裡頭。
我們就用玉鐲和血煞穀談,換靈石,換靈藥,換大量資源!換奸細!這玩意兒他們廢了那麼大的勁,肯定換啊對不?
這樣奸細就揪出來了,資源也有了。
然後咱們在這玉鐲上頭動手腳,讓它毀在血煞穀的地盤兒上,吃乾抹淨。
再推出厲少佯,聯合長生宗,萬花門,直接給血煞穀滅了!資源平分!
三分之一的血煞穀資源,四成的西北資源,咱們扶搖門直接起飛。”
鐘神秀高談闊論著,完全沒有看到牧然的臉色越來越黑,更沒有看到即便是兩個人精,臉上都不由浮現出的驚恐。
好家夥!
藍棠光和柳如林對視了一眼,他倆直接就好家夥!
牧然…如今才多大歲數?他才入道途幾年?鐘神秀那種驕傲絕對不是假的,這些…都是牧然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