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牧然和鐘神秀怎麼發現的,這個他也不想問。
但他驚的是,牧然小小年紀!對人性的把控居然如此可怕?血煞門主的話,和牧然預料的不差太多。
這個人…
搖了搖柳長老,傳風氏祖孫於主峰例會。”
“好!”
一聲傳音過後,藍棠光點燃一根香煙。
血煞門主給了證據玉簡,逃不掉的,今日,也算將一枚毒瘤拔出!至於風氏和牧然之間有什恩怨,也可明了。
而正在密室中商榷事情的風氏祖孫聽到門主調令也沒多想,隻是一同前往主峰去,卻不知…主峰,已豎起屠刀!
此時,牧然和鐘神秀等都在修行中,藍棠光隻是將柳如林喚到主峰,其它所有高層都未曾驚動。
就連風氏祖孫都隻是簡單的認為,如今扶搖門占據西北四層機緣,想的是高層會議是必須的,隻是風陽不知道為何,門主會讓風莫沉參加…
就這樣,風氏祖孫來到了主峰,隻看見簡樸石桌前,有門主與二太上正襟威坐。
“見過門主,柳道友。”
風陽拱手,隨意落座。風莫沉則是於風陽身後躬身:“晚輩見過門主,二太上。”
“不必多禮。”
藍棠光為風陽斟了一杯茶,目中亦有心痛之色。
他…從來都沒有過不信任風氏,哪怕風氏掌管符峰,已經成為扶搖門三脈中最強的勢力。
哪怕他風陽在諸多扶搖門弟子中的威信甚至要高過自己!
但如今…
傳承老祖符道的大太上啊!曾經為扶搖門最強的,所有人都寄予厚望的麒麟子風莫沉啊…
他們都做了什麼?殘害天賦弟子,修邪術,屠戮凡俗,勾結外門!
這怎能不讓藍棠光心痛!他怎能不氣!
“風長老,你從一出生便在扶搖門,多久了啊…”
看著風陽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藍棠光輕聲開口。
“儘九百年了吧…”
聽藍棠光這麼發問,風陽也有些唏噓。
他壽元不過一千二,如今已過將近九百年,藍棠光歎的是這樣的人為何就能晚節不保!
而風陽唏噓的是,他受天賦機緣所困,以他的天賦,機緣,無法承載的住他那顆野心。
“比本座時間還要長上不少。”
藍棠光點頭,柳如林一言不發。
“那藍長老,本座許你大太上之位,著你掌管符峰,光耀風氏,更不曾克扣於你,本座隻想問,本座這個門主,可是對你不起?”
一聽這話,風陽心中一震,體內靈力不準痕跡的調動,但麵色如常。
“門主何出此言,老朽雖是殘年之軀,卻感門中厚待,何來對我不起?”
“是啊…”
藍棠光盯著風陽的老目輕歎:“你受天賦所困無入化神之機緣,壽元止於一千二百餘載,但位高權重,以成風氏之榮耀。
且莫沉天資絕頂,甚至本座曾打算定其為少主,下一任門主便是他。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啊…”
風氏祖孫沉默,風莫沉卻舔了舔嘴唇。
“甚至本座都已經開始放權。”
藍棠光揮手之間,強大的靈壓將此處籠罩,他的目光也徹底冰冷了下來。
“風長老,你禁不起查的,殘害同門天賦弟子,屠戮凡俗,修煉邪術,甚至苟同血煞穀意欲顛覆扶搖,這些,都是你們祖孫做的吧。”
這話一出,風莫沉目中已掀起驚濤駭浪!風陽麵皮也是抽搐著。
但他依舊強自鎮定:“門主所言何意,老夫不懂。”
“不懂?”
此時藍棠光已經將腦袋彆過去,他不想看,還是柳如林甩出來自血煞門主的玉簡。
“好好看看,好好交代,念在你風氏於扶搖尚有功績,不至滅門。”
風陽一看到玉簡,老目中強自的鎮定終是灰飛煙滅!
揮手下一枚靈團爆炸,密密麻麻的血色小蟲帶著刺鼻的氣味朝藍棠光和柳如林咬去。
而風陽幾乎在同一時間抓起風莫沉,以極快的速度三掌拍碎藍棠光布下的禁製,就要逃!
“毒血蟲!還說沒有勾結?!”
柳如林一聲暴喝,背後潛龍出鞘。
毒血蟲是血煞穀早年圈養毒蟲,一定數量之下可殺元嬰!最擅入修士體內啃食內臟,陰毒無比!
漫天劍光肆虐!潛龍劍隻是出鞘,那肆虐的劍意將他與藍棠光護住的同時,便將毒血蟲轟殺殆儘,柳如林…也並非一般元嬰修士。
“你啊…執迷不悟。”
與此同時藍棠光也起身,他眸子中那種不忍等亂七八糟的色彩早已消散殆儘,剩下的…隻有極致的冰冷!
他不多過問門中事務,甚至之前都很少走出主峰。
但他也是個上位者!手腕兒,手段,實力,他一樣不缺!
隻見藍棠光單手一壓,整個扶搖門都在顫動啊!那門中半空籠罩的,不知多久沒有動用過的護宗大陣驟然爆發出本該屬於它的光芒!
“轟!”
陣光落下,那風陽也非泛泛之輩,提前取出一塊盾牌,那盾牌在風陽靈力加持下迎風爆長,衝著陣光硬生生的抵了上去。
這是地階靈器!
但扶搖門的護宗大陣可是三位古祖所創,雖然曆經長久歲月加之扶搖門沒有足夠的資源維護而威能縮減,卻也不是區區地階下品靈器能抵擋的。
盾牌登時出現碎裂,陣光順著盾牌碎裂處落在風陽身上,風陽為保風莫沉,居然生生以肉身硬抗陣光!
登時就是一大口鮮血噴出,加之藍棠光已經殺到,一道淺藍色掌印狠狠擊碎風陽發出的金色靈符,再次落在他的身上!
柳如林也攔在風陽身前一劍揮出,威能竟然不遜色藍棠光多少…
多少扶搖門弟子大驚啊,門主和二太上為何會對大太上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