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真的可行嗎?”
看著兩個女弟子乖乖讓行,藍棠光心口有些忐忑。
他…不知為何,他感覺好像是上了牧然的狗當了!
好好回想一下,牧然分明是怕事務纏身,不想當這個扶搖門少主,而且他十分想去中州!風莫沉,是他心中的一道坎兒,藍棠光知道。
那牧然還能有什麼意思呢?
他說出藍珊可以晉升五品煉藥師的消息,五品煉藥師啊!
即便牧然和鐘神秀在天資絕豔,畢竟也無法和一個五品煉藥師相比。
甚至如果藍珊真的能憑借自己的煉藥天賦晉升五品煉藥師,那他這個半步化神的門主!在身份上都沒有藍珊尊貴。
所以!哪怕藍珊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以五品煉藥師之姿,彆說做少主,就是做個門主,做個太上,都沒人會說什麼。
牧然…這是推出藍珊當擋箭牌啊。
偏偏他還沒辦法拒絕。
這些年,他把藍珊留在扶搖門,為的就是去彌補虧欠的親情,以及…曾經,對那個他深愛的,卻注定走不到一起的凡俗女子的愧疚。
他什麼辦法都用過了啊!他把藍珊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但…依舊沒有一點用途,唯一…唯一的是牧然的辦法太過天馬行空。
可萬一成了呢?他不管藍珊是什麼天賦煉藥師,是幾品煉藥師,不管她的前途有多廣闊,未來有多尊貴。
他隻想讓這個親生女兒叫他一聲爹,認他這個爹,為此,他願意付出一切!
想著,藍棠光的眸子更加堅定起來,走在他身後的牧然明顯感覺到他的肩膀更挺直了一些。
“話說為這些無所謂的牽絆。”
什麼空間中,血涯周身魔霧彌漫間,居然有絲絲縷縷的金之氣息。
他張開血瞳:“這小修,本來能走的更遠,是他把自己困住了,毫無益處。”
“前輩,你不懂。”
牧然心中呢喃。
“本座有何不懂?”血涯傲然道:“世間萬物,就算不是本座的也定然能為本座所用!隻有強大,才是唯一的真理。”
“因為前輩是魔,而師尊是人。”
牧然笑著心中回複。
“這個世界,並不隻是黑暗,若孤身一人的強大即便擁有了一切,那何嘗不是也失去了一切呢?對吧,前輩。”
“朽木不可雕也。”
“晚輩或許真的是一株朽木,但晚輩也願意以腐朽之軀護我身上的草木繁茂,前輩,或許晚輩沒有資格。
但前輩你,鐘兄,師尊…這些真心為我好的人,便是我這一株朽木上的草木,晚輩,會護著你們,用一切。”
血涯嘴唇顫動了兩下,隨後重重的踹了一腳盤龍柱:“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夠了。”
牧然臉上笑容溫潤而和煦,融合了帝金之種的他多了一抹仿若豔陽一般的張揚,卻沒有絲毫淩人的氣息,反而使得更平添了幾分溫暖。
此時,藍棠光已經帶著牧然走到藍珊煉丹房門前,他雖說沒有來過丹道之處幾次,但其中的一草一木,他都知道。
“師尊,相信我。”
牧然遞過去一個鼓勵的眼神,又招來了血涯一頓嘲諷。
“小子,要是你這麼坑老子,老子不論如何也一巴掌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