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
“你什麼你?!”
此時,神魔空間中,盤龍柱散發著恐怖的威壓,那粗大的鏈條不停發出霹靂之聲。
其中的血涯身形頗為暗淡,但那激蕩不已的魔氣卻能看出他似乎做了什麼。
“你什麼境界?你悟的是什麼?那種東西,是你現在的你能悟的嗎?!”
血涯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你知道老子廢了多少氣力才叫醒的你?
若無老子,你那螻蟻般意識可能就順著天邊一縷白無止境的飄下去!
你這肉身有多少壽元?你這修為能支持你的飄多久?!
一旦沒了肉身的支撐,且不說你能飄多久,就算你想起來回來,還回得來,你特麼早就爛了。”
聽得此言,牧然目光依舊有些迷離。
方才…他似乎在走一條路,一條…很長的路。
“前輩…那輪…”
“住口!”
又一聲暴喝,牧然那依舊有些不穩的意識直接被血涯徹底壓了回去。
他儘量讓自己彆發火,畢竟…以這等境界做這種事情,你要說他不是天驕吧?他還真就乾不出來!
“小子,這種東西,即便是本座巔峰境界,若無十足之準備也是不會觸及,你現在,承受不起,作為一枚種子埋在心裡即可。”
而血涯說話間,牧然忽然感覺有一種明朗,加之他最近修行並未落下,所以連忙盤膝而坐。
“小子,你特良…”
“嗯?破境啊…呼…”
血涯小子覺得牧然這小子其實也不是那麼靠譜。
境界很弱小時就敢動用引雷數,稍微強大一些吧,又不顧損傷而強行動用魔域殺術和十方寂滅。
現在也就是能勉強感悟一個意境的時候,就差點兒給自己飄死。
到現在,血涯居然有了一種帶兒子的感覺!
沒辦法,這特麼比帶兒子都嚴重。
如果牧然沒了,那神魔璧再次無主,自己便根本出不來!
瞬間…踢了一腳盤龍柱的血涯覺得自己忽然有點兒不像一個魔了…
“魔神在上…晚輩…給您丟魔了。”
………
就這樣,恰逢正午時,牧然感覺到鐘神秀路過。
想來這家夥應該是起床了,但看自己在破境便不曾打擾,有鐘神秀在外,牧然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所以他安心閉上眼睛突破元嬰中期。
又是一日度過,當牧然睜開眼睛時,眸中神光湧動間,居然出現了兩道類似於黎明初升,天邊白線似的白痕。
他身上的氣息也徹底突破成元嬰中期!那股靈壓實在是不凡。
“前輩,我似乎…掌控了一些東西。”
牧然蠕動嘴唇對血涯說道,隨後抬手一指!
頓時!一股玄妙的氣息轟然爆發,似乎有一道慘白色的線出現在天地之間!
宅子內有風拂過卷起未及打掃的落葉…
牧然那原本雄厚的靈力在這一瞬間直接乾枯!神采奕奕的眸子也是飛速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