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人,是魔,哪怕你於大千對立,在下亦永不背棄。”
“為的,也是我自己。”
姬量玄暗道,或許牧然,鐘神秀,甚至血涯都不知道,一個道門術士的契約,對這個術士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行了行了,我信了。”
鐘神秀此時不知為何,又忽然對姬量玄笑了笑。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牧然身上:“牧然,你說如今我們在萬聖城中……
你我都知道,我們若是不惜代價爆發全力,甚至可敵化神,小雞也絕非泛泛之輩,那你說,是什麼存在能給我們帶來血光之災?”
說著,鐘神秀掏出煙扔給二人各一支。
“我等初至萬聖城,就算財帛動道心亦不至於有人想置我等於死地。”
牧然沉吟著:“而且萬聖城對我們的煙酒茶店很有興趣,之後也有很大的可能達成合作,他們更沒有必要。”
“如此,所謂血色,怕是來自於過往。”
牧然眸子一凜然:“是鐘兄的仇家?亦或者是風莫沉?”
他能想到的也隻有如此,血煞穀不可能還有威脅,他們現在修為多少高一些的弟子都在長生宗。
那他牧然踏入道途時間短短的仇家,便隻有風莫沉!
或者說是鐘神秀的仇家?
“有可能,也就這種癟犢子不太長眼了。”
鐘神秀看了牧然一眼:“應該是那姓風的狗東西,我和鐘家倒是沒什麼活著的仇家。”
“小雞你算不出來?”
話說完,鐘神秀還埋怨的瞥了姬量玄一眼。
姬量玄付出的代價鐘神秀看得到,不能因為那一點威脅之感就否定人家對吧。
“鐘兄,你也並不好算。”
姬量玄笑的依舊儒雅,這是一個幾乎挑不出來問題的存在。
短短時間,他比在寒天秘境時更平添了幾分淡然的氣息。
他微笑將自己煮好的茶倒給二人,雖無撲鼻茶香,入口卻有一種特彆的韻味。
“為今之計,唯先行退避乃是良策。”
他學著二人的樣子把煙點燃吸了一口,眸子中光芒更甚。
“在下會以替命之術,為二位成一替身傀儡,不過也需要二位付出一些代價。
屆時,再以神念附於傀儡之上,便可一觀在下之卦是真是假,亦能知曉,何人欲取二位性命。”
“若是風莫沉,我欲戰之。”
牧然卻沉聲道。
“我尋他許久,不當逃避。”
“牧兄,如此。”
還不等鐘神秀將“咱倆一塊兒”這句話說出來時,姬量玄卻輕聲開口打斷。
“牧兄,不如如此,先行觀察,若可戰之則現身一戰,若不可戰之,則日後再圖。”
牧然也並非什麼衝動之輩,相反,他心性沉穩,更算得上有毅力。
所以也點了點頭,隨後便見姬量玄取出兩個以金紙紮成的小人兒放在桌子上。
“二位,以神念注入其中,再行一滴精血便可。”
“這玩意兒特麼幸好不是白的,否則更瘮得慌。”鐘神秀抓起一個紙人,迫出一滴精血點於紙人眉心。
那精血頓時被紙人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