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家主!”
“他不是閉關了嗎?”
“若非他一閉死關便是十年,那戴大少豈能驕縱到這種程度?”
“哼!化神境的供奉在人家麵前都是土雞瓦狗,他一個元嬰出來,不是找死嗎。”
…………
周圍議論紛紛。
戴家主卻是強頂著鐘神秀的威壓上前行禮:“請前輩放過供奉,他不該死。”
“那誰該死?”
鐘神秀歪了歪腦袋。
“我兒所為,他自己承擔。”
一聽這話,戴大少華服地下滲出深黃色液體,臉色更是白的不像人。
唐家眾人此時已經麻木了,他們想不到,如此年輕的存在怎麼會如此強大!
化神,那可是化神啊!他們仰望的存在!在那青年手下居然走不過三合?!
唯有唐浩捏著拳頭,力量!這就是力量!如果他有這種力量,誰又能欺辱他們?!
“孽障!”
看到鐘神秀那質疑的眼神,戴家主虎目中閃過一抹不忍,卻也無可奈何的神色。
他直接將嚇的口都開不得的戴大少提起來,隻是掙紮一息,便拔出腰間佩劍抵在愛子脖子上。
“為父的錯,未有好好教導於你,不過你不死,我戴家就要覆滅!”
他看出來了,這三個年輕人不懼所謂雄關城主!
加上他們的年歲,戰力,這定然是哪處強大的主城城主養的天驕!足以參與天驕戰的天驕!那分量有多重?
而且出手的年輕人一看便是心狠手辣,若是他一個不高興,哪怕將戴家覆滅,恐怕也就是一些賠償而已。
這樣的人,怎能招惹!
所以,戴家主心中一橫,直接將血脈相連的兒子抹了脖子!
鮮血順著靈劍滑落,戴大少那充滿驚恐和難以置信的眼神瞬間定格,成了永遠。
“前輩可是滿意?”
這一瞬,戴家家主似乎瞬間蒼老了數倍,他甚至連恨都不敢。
這一幕,甚至看的牧然都頭皮發麻。
這就是道途嗎?
他想起當日,父親,族叔,族人堅定的眼神,他們區區凡人,尚敢以血肉鑄牆之為搏得自己一線生機。
這修士!這是修士啊!他們強大過凡人千倍萬倍,他們!為何就不敢呢?
難道是真是道途殘酷,修士涼薄?
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也變成這幅模樣…
“嗬。”
鐘神秀冷笑一聲,鬆開踩在戴家化神供奉的腳。
他不在言語,回到牧然身邊。
戴家家主也鬆了一口氣,他現在知道,戴家的供奉,戴家的命,算是保住了。
“之後,歸還唐家祖產,不得尋仇。”
沉吟一會兒的牧然開口,滿是一種冰冷的不容置疑。
“是。”
戴家家主躬身,帶著重傷昏迷的化神供奉,和一乾人離去。
“老丈,儲物戒指中是金虓子前輩曾經之托付,有靈石,功法,玄技還有一些靈器等,交於你等。”
牧然繼續開口,此時,因果…便算是清了吧。
但為何,心中會有些許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