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著這股鄙視的氣息，血涯也不說話了。
但他發誓！近幾年真沒乾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自從被牧然喚醒以後，他都感覺自己成了一個慈愛的老父親。
昔日，多少生靈不惜代價隻為求得自己的指點，現在倒好，自己天天和牧然吧啦吧啦的，人家有時候還嫌煩。
他最氣的就是前兩天他給牧然講了一下經常吞服丹藥的弊端，牧然特麼問了一句話差點兒給他氣死。
牧然：“前輩，是不是年紀大的人都和你一樣這麼多話？”
！！！
現在！是血涯不想搭理牧然的第六天！
…………
“修為已經凝練到極致，隻不過此處…並非突破分神的良地。”
又一日清晨，牧然推開窗子，看著天邊依舊的白線，那是朝陽即將升起而散發的光芒。
“魔魄戮天決和仙玄九變的修煉也到了瓶頸處，按理說如今牧某，在分神之下，當是少有敵手。”
他眸子愈發清亮：“此行仙島，應當是無礙。”
“嗤。”
“前輩，何故發笑？”
牧然歪了歪腦袋，前幾日因為自己內心演練壓魂之術，故而懟了血涯一句，他居然整整七天沒有搭理自己。
魔帝，也是這般小氣嗎。
“無事。”
血涯聲音高冷而慵懶。
頓了頓以後他接著開口道：“萬事小心，此間凡間界不凡，以本座這段時間的了解，你所在這處凡間界很可能是高階位麵隕落而成。”
“嗯？”
牧然有些疑惑。
“你不懂，自從大道生靈，強分大千五界，凡間界，靈界，仙界，真靈界，神界。”
“彼時，強者如雲，此間未必不可能是更高的位麵被打碎而成，所以…機遇，血脈，等，儘是不俗，與此同時，你麵臨的風險，也不能以尋常凡間界衡量。”
“是，前輩，晚輩會多加小心。”
牧然躬身。
他心中頗有暖意。
不管血涯之前是何等存在，如今又有何等目的，最起碼牧然從血涯身上感覺到的真心，不比鐘神秀，姬量玄，乃至師尊少上半分。
“嗯，本座隻是怕你死了，沒人放本座出去而已。”
血涯不知自己為何要說這麼一句話。
其實…他如今積蓄魔核，魔核不會受到神魔空間的泯滅。
這樣下去，即便沒有牧然，十萬年之內，他也能一舉吸收魔核而衝破神魔璧的封印。
前提是神魔璧對於他的封印依舊保持在如今這個強度。
那盤龍柱，多硬？不照樣讓自己踹出幾個腳印兒嗎？
“前輩放心，晚輩非魯莽之人。”
牧然說著，但見白線化朝陽，當第一縷光出現在海平麵上時，無數屬於修士的氣息轟然騰升！
隻見遙遠處，所謂仙島並非如牧然所想一般從海麵升起，而是出現在半空中。
像極了父親和自己說過的海市蜃樓。
“這…是仙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