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刀。”
牧然如實回答，看鐘神秀又支起來小桌子，很自覺的坐在對麵。
外麵的酒，不如鐘神秀的。
“666。”
鐘神秀豎起大拇指點了一個讚：“主要是這玩意兒太疼了，我也無法避免。”
“是，痛不欲生。”
對於斬魂之痛，牧然深有體會。
不多時，美酒香味環繞，如今天已入冬，哪怕是修士於這等寒冷無感，鐘神秀和牧然喝了一股之後，他也是換了酒開始煮酒。
燙燙的酒水入喉，牧然眼睛不覺眯了起來。
或許現在，隻有在他們跟前，自己才能如此放鬆了吧。
“爽不？”
“爽。”
“那你養魚呢？喝乾淨啊。”
牧然：“………”
不多時，姬量玄和齊讓修煉結束，或者說是被酒香肉香勾起來的，或者說…被鐘神秀吵醒的。
姬量玄無奈的睜眼，看著牧然，沒有絲毫意外。
隻是起身坐到小桌子的一側，輕車熟路的給自己斟酒道：“鐘兄，在下要換個牢房，你就不能消停一些？”
“害，你倆悶葫蘆似的，好在牧然來了。”
鐘神秀扔過去一根煙，不多時，齊讓也醒來了，他看見牧然，目中有一些驚喜的拱了拱手。
“牧道友何時出來的？”
“幾日之前，也多謝齊道友於仙島相助之恩。”
“不必客氣，牧道友可是救了齊某的命。”
……
“我說你倆，客氣個毛？來來，來，都在酒裡。”
一時間，四個年輕修士歡聲笑語，推杯換盞，好不自在。
真的是能羨煞大多數奔波不停的修士。
“牧然我和你說，真不是跟你吹牛逼哈，你是沒看見那天妖淵那群癟獨子被我們哥兒仨錘成啥樣兒。”
酒過三巡，鐘神秀舌頭有點大，他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勾著牧然的脖子。
“你可得好好謝謝你這仨老哥哥，我們為了給你出氣，你看，都給人關起來了。”
牧然笑了笑，看鐘神秀對著自己杯子中還剩下的一小點酒指指點點，他苦笑著將酒斟滿，一飲而儘，一滴不剩。
“自然是要謝的。”
“我再東方海神澤島上，倒是也購得了一些寶物。”
說著，在鐘神秀極度不滿的眼神中，牧然將最後一個雞腿塞進嘴裡，半晌才咽下去。
“我又不跟你搶！”鐘神秀差點兒炸毛。
“你和我搶的次數不少。”
鐘神秀：“……”
“切，萬聖城拍賣會咱仨都空軍了，東方海那種地方你能拍到啥。”
鐘神秀有點兒不信。
但見牧然直接就取出一塊鏽跡斑斑的羅盤，他笑道：“姬兄對此物，可是感興趣？”
“牧然不帶你這麼糊弄小雞的哈，我和你說…”
鐘神秀剛想嘲諷兩句，卻見姬量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他取出帕子，將自己的手擦乾淨。
有珍重的將羅盤捧起來。
半晌，才露出一種少見的興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