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滅穀前,也隻剩下了站著都費勁的鐘神秀,牧然,和尚有三分戰力的齊讓,姬量玄。
“道門術士,天生戰骨,吞了你們四個,奪了你們的機緣,本座…便可回去。”
風莫沉舔著嘴唇,或許說,如今的他並不是風莫沉。
“哼,一群鼠輩耳,不必在意,姬兄,我們上!”
齊讓吞服過藍珊以珍奇靈藥煉製的丹藥,他對屍毒本就有一定的抗性,加之天生戰骨的強橫,哪怕他再戰鬥中被屍毒侵體,短時間也能扛得住。
姬量玄更不用多說了,他隻是消耗大,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一個屍族能碰到他一根汗毛。
二人綻放出十足的戰力擋在鐘神秀和牧然身前,殺向風莫沉。
但…境界的差距,根本不是天資可以彌補的。
在擁有返虛境實力的風莫沉手中,他們能抵住一招不死,已經是十分難得!
若非牧然和鐘神秀拚死擋下風莫沉那看上去輕飄飄的一巴掌,恐怕這兩個人還不知被轟飛出去多遠。
“我說,你們先撤,我還頂得住。”
鐘神秀看著手中遍布裂痕的聖靈劍,眸中滿是心痛。
但聖靈劍上那股殺伐之意不減,鐘神秀眸中的張揚更不曾暗淡半分。
他強行提氣,眉心處金色劍影閃爍。
他的氣息依舊維持在合體境界,但…牧然三人清楚的看見他散落的長發間…橫生出的幾縷白發。
觸目驚心!
此時,哪怕是聖地強者趕來,也需要時間,風莫沉一點都不急。
他也受到了一些創傷,哪怕他神魂中的存在不懼,但也不能不顧及風莫沉本體的傷勢,畢竟…風莫沉隻是分神中期。
若是風莫沉承受不住而隕落,那個存在的希望,也將隨之隕落。
他想看看,牧然這些人還有什麼後手!若有後手,他可儘力保全風莫沉,若無後手,在那些強者趕來之前吞食這四人,時間足夠。
看著還要出手的鐘神秀。
牧然強撐著動用慘白線條之後疲憊不堪,無處不痛的身軀,一把抓住鐘神秀握劍的手腕。
“鐘神秀!夠了。”
他盯著風莫沉。
“前輩,出手吧…我要他死!記得…護我摯友安然。”
牧然又看了一眼鐘神秀三人,眸中是眷戀,是不舍,卻並無不甘。
“你們…要活下去。”
言罷,牧然閉上眼睛。
神魔空間中的血涯猛然起身。
他周身魔氣鼓蕩,就算是神魔璧,甚至都有隱隱壓製不住的跡象。
他狂笑,笑的邪妄狷狂。
在牧然心神完全放開的瞬間,他那洶湧的識海…剩餘的三分之一也儘數化為一片漆黑。
丹田之內,黑嬰同樣做狂笑狀。
絲絲縷縷的魔氣從神魔璧中溢出,被黑嬰驅動,流淌過牧然的經脈。
他再次張目之時,雙瞳已經化為一片純粹的血紅!
溫潤,理性,蕩然無存。
留下的,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暴虐,狂傲,和視天地於無物的睥睨!
這一刻的牧然,讓鐘神秀三人無比陌生,尤其是他回頭看了三人一眼,他們從牧然的眸子中,看到的是無儘的屍山血海!
風莫沉更是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你…你…你究竟是誰?!”
……
“我是誰?”
血涯嘴角掀起。
他右手伸出,一把漆黑的的魔刀憑空凝結,隨是虛影,但鐘神秀手中的聖靈劍都在不住顫抖發出哀鳴。
牧然…真的很適合修魔,從此以後,他便是真正的魔!
血涯適應了一番牧然的身體,笑容更加邪妄。
“邪屍大帝?空有帝名的廢物也配動本帝的傳人。你猜,本帝可殺你第二次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