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然也很乾脆:“和則西北,北域兩方收益。
戰則北域一方受損,而且若二位前輩今日不允,晚輩也不想節外生枝。”
說著,牧然抬頭,原本清澈的眸子中驟然劃過一抹暴虐!讓二人無比心驚的暴虐!
“便隻能先請二位以風燭殘年之軀換北域修士長遠之計了。”
“你想殺我們?!”
那明顯比較暴躁的老者直接起身,但身形還未全部站起,便見對麵的齊讓不知何時出手…
他單手握著長槍,那吞吐著寒芒的槍尖…正抵在起身老者的喉嚨處。
而齊讓,也說出了來到雪山之巔的第一句話。
“殺你們,並不難。”
“哎哎哎,齊兄住手,雖說我等能夠滅殺二位前輩,但多少也得付出一點代價,再說,人家還沒給答案呢。”
牧然依舊笑著抽煙。
但那兩個老者的麵皮卻是抽了抽。
好家夥,要不要這麼傷人?你說的是人話呢?
“此事,我二人允了。”
良久,那老者才點頭。
然後!牧然笑的更加溫潤,他將兩枚玉簡推出去:“既然如此,晚輩也深感二位前輩大義,但為了保障我兩域,還望二位前輩按玉簡所說,發個天道誓言吧。”
………
“你們為何不發!”
“發,沒說不發。”
這,兩個老者的臉色才好看很多。
那天道誓言中的內容是鐘神秀擬定,姬量玄補充的,而且加入了道門手段,使得天道誓言更有約束力。
加之…鐘神秀擬定的內容實在陰損!若是違背誓言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就算以牧然和齊讓心性,一同發完天道誓言後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那兩個老者的臉色更是黑如鍋底。
“二位前輩莫要介意,畢竟兩域之間一直摩擦不斷,關係不好,但能得到好處,這些也並不重要。”
牧然笑著。
“哼!這些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輩操心!”
“如今事了,你等回去吧,北域有我二人,自無意外。”
“好。”
牧然點頭。
這兩個老家夥不太好相處,他也懶得相處。
隻是…又花了一些錢和香煙,從老者這兒買了大量的美酒而已。
北域事了,目前風莫沉和邪屍大帝又沒辦法短時之內出來作妖,牧然自然是放心的。
而且有姬量玄接下來的操作,保管那風莫沉不死也得脫層皮!
還出來作妖?養傷去吧你。
“牧兄,我們這麼做,是否太過陰損?”
路上,齊讓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和牧然以及鐘神秀相比,齊讓還是太過單純了,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單純,才有一顆堅不可摧的戰心。
牧然搖了搖頭,他知道齊讓說的是東方海和南域,他聲音也有些沉悶:“道途之上,總是要死人的。”
齊讓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他隻是感覺到…牧然的可怕。
當初,在天驕戰時,牧然斬得魁首,他敬重牧然的實力。
後來,仙島之上,他感激牧然的救命之恩,甚至不惜冒險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