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牧然這幅模樣，鐘神秀和齊讓倒是覺得沒什麼，但姬量玄卻是眉頭略微皺了皺。
在牧然身上，他分明感受到魔意！
但牧然非魔，他是實實在在的人族修士，而且還有除了魔意之外，還有一股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種感覺…鐘神秀身上也有，但牧然的尤為明顯。
“牧兄…”
“怎麼了姬兄？”
“無事。”
姬量玄笑了笑。
不論如何，這是自己的應緣者，以他之心性，魔意…恐怕隻是他的一種手段而已。
但他心中也不由想。
若是他姬量玄的應緣者墮入魔道，成了殺戮機器，那他這個道門術士又當如何自處？
他隻希望，不會有那一日。
…………
此時，東方海和南域之間的戰場完全變成了一處巨大的絞肉機，每時每刻都有修士隕落，那慘烈程度甚至遠超聖地所想。
但北域和西北界域之間的戰爭…
神通術法光芒橫飛，喊殺震天，就是……
最嚴重的修士也就受了點兒輕傷，還特麼是誤傷的那種，打那麼長時間愣是沒有一個人隕落的。
四個分神大圓滿的強者啊，西北李天秋夫婦，北域兩個老者，也灰常友好的切磋著。
這時…
中州萬聖城處。
十二大主城城主列於議事廳下位，上位做的是一個眉目間充滿威嚴的中年人。
這人，正是當日死滅穀之亂時，聖地降下的返虛修士身外化身中的為首者。
“我等準備了這麼多年方才等到天道靈念蘇醒，著實不易。”
中年人目光掃過十二主城城主，就算強如萬聖城主也得垂手恭聽。
“隻待大陸統一，讓生靈氣運達到頂峰，便可充分補益天道，飛升之路將再次開啟。這個期間，不允許大陸出任何岔子。”
“是，大人，我等明白。”
十二主城城主齊聲應道。
“嗯。”
那中年滿意點頭，這十二大城主都是由聖地培養，他們這麼多年也算兢兢業業。
“如今在生靈隕落於大戰的刺激下，天道靈念即將蘇醒，必須在其蘇醒之前完成大陸統一，否則天道不僅無法得到補益還會因為生靈隕落而再次受創。”
“東方海，南域，你等去處理好，如今兩大界域皆在存亡危機之中，收之不難，切記莫要再讓更多生靈隕落。”
“是，大人！”
十二主城城主再次拱手，而萬聖城主則是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大人，那北域和西北？”
聽聞此言，那中年居然有些頭疼。
“北域和西北，本座親自去一趟吧。”
“大人，那些天驕畢竟年輕，請大人…”
萬聖城主此時還能為牧然他們說話，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
“無妨，小輩有些手段倒是好的，本座不會為難他們。”
中年說著，其身形已經消失。
這時，十二大城主城主無一例外都是鬆了一口氣。
雖說隻是身外化身，但大人之強，給他們造成了太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