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境和領域都是在那個術士的點撥下而領悟,包括你神魂的變化。
其實都和神魔璧脫不了乾係,但你這領域…似乎不像是領域啊。”
看牧然撤去領域,血涯沉吟道:“你體內擁有雙嬰,每個境界的晉升也是無可挑剔,加之修行魔魄戮天決以致於你的靈力渾厚程度遠勝同階。”
“可即便如此,依舊無法動用領域,你若想知其妙用,便勤勉修行。”
“是,前輩。”
牧然躬身行禮。
血涯的意思他明白,就是…這方領域,應是不簡單,自己想完全將之掌控…以現在的修為還是遠遠不夠。
“嗯,倒是如今你們這情況並不是很好。”
血涯聲音重新恢複慵懶。
“那前輩怎麼看?”
牧然笑了笑,雖說笑容溫潤,但眼中流露的光芒卻和一隻小狐狸似的。
“人心。”
血涯吐出兩個字,語氣中滿是不屑。
“人這種生靈啊…哪怕是我們魔,都要比人純粹太多。”
“單單是人心二字,可能是最乾淨的,也可能是最臟的。”
說著,血涯踹了一腳盤龍柱:“現在你們四個,尤其是那鐘姓小修,就是一塊肥肉,還是沒有任何依仗的肥肉,你說,會不會被吞掉。”
“無妨,想吞掉我等,也要看牙口。”
牧然起身略微活動著筋骨。
他的身形也從芥子空間中出現在屋中。
窗子是開著的,外麵…夕陽映著的靈氣湖泊熠熠生輝,好一副美景。
“鐘兄之策並無錯,隻要度過去,我等在這凡間界怕是再無阻礙,哪怕度不過去,不是還有前輩嗎。”
“臭小子,本座可是無能為力。”
血涯笑罵著。
牧然也是笑著。
他看著那巨大的靈氣湖泊,看著靈氣湖泊上那些所謂的傳承之島。
上次楚雲飛離開之前,曾交給他們一枚刻畫著所謂聖地規則的玉簡。
玉簡中主要描述的自然是聖地中的條條框框。
比如修士不得隨意出手,有非戰不可的理由要前往戰島。
再比如聖地修士於修煉之際,需每年凝聚出十枚靈晶交付聖地,作為在聖地修行,且使用了聖地提供資源的代價,
靈晶便是修士本身最為精純的靈力凝聚所化,其效用要在靈石之上,而且還帶著修士本身生機。
哪怕是合體修士,要凝聚出一枚靈晶,也要耗費數日時間。
至於聖地為何需要靈晶,則不得而知。
其餘的便是一些其他條條框框。
當然,還有聖地分布,比如聖地有交易閣,比如聖地諸多傳承之島的資料,再比如…
若是有強者能於戰島擊敗某一個傳承之島的最強者,便能占據那個傳承之島。
當然,也隻是地盤而已,一般情況下,不得奪其傳承。
牧然將玉簡中的東西全部消化完,他嘴角噙著溫潤的笑意。
聖地…果然並非眼見那般風平浪靜。
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