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神魔壁的封印下，他如此做，會付出極大的代價，最輕的下場也是陷入沉睡，重的話…甚至會魂滅於神魔空間之中。
他曾經全力衝擊過數次神魔壁的封印，下場都很淒慘。
可逼到最後，反而是神魔壁的靈神主動引他出手。
吞噬了邪屍大帝的神魂，他現在好的很！神魔壁不僅沒有再次重創於他，反而對他的封印似乎有所消退。
如今在神魔空間中他甚至可以修煉魔魂！唯一的一點…盤龍柱和那些鏈條，包括神魔壁本身，依舊封印著他，他無法出去。
“前輩無事就好。”
牧然似是鬆了一口氣。
他恍惚間問道：“晚輩昏迷了多久？”
“兩個多月了吧。”
血涯想了想，他對於時間的概念，大概是遇到牧然之後才重新清晰了起來。
“那邪屍大帝和風莫沉呢？”提到這兩個東西，牧然眸中充斥著冷意。
“死了。”
血涯倒是輕飄飄的回複：“本座以魔魂意誌附在那鐘姓小修身上，給他們弄死的。”
看牧然神情有些緊張，血涯沒好氣兒道：“你不必多想，那鐘小子身上有古怪，本座的力量對他無用，相反還是他的造化。”
聽得這話，牧然便不再回話。
隻是躺在榻上，目光有些遊離。
風莫沉…就這樣隕落了？曾經的血仇，就如此報了？
扶搖門，自己閉關之時，師尊和柳長老率弟子追殺風氏祖孫，那次堪稱是風氏祖孫的絕路！
自己沒趕上。
這次，牧然明知，血涯出手邪屍大帝和風莫沉斷無活路，他隻是遺憾自己又沒有趕上。
沒能親手滅殺風莫沉。
可報仇了…明知風莫沉隕落，自己…為何並沒有喜悅之感？
“小子，你可不僅是為了報仇而活著，那鐘姓小子和你說過的，很是在理。”
血涯開口：“你身負神魔傳承，注定會走的很遠，甚至比本座遠，目光向前看，區區業障，不過爾爾。”
“多謝前輩教誨。”
牧然起身，收斂了一下情緒，笑容溫潤的拱手。
而血涯卻是怪笑：“現在這麼恭敬？本座可是還記得，早年時你直呼本座大名，罵本座大爺的事兒。”
聞言，牧然倒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隻道：“曾經年少。”
“是啊，現在你倒是變了，模樣比以前更乖，心也比以前更黑了，你壞起來都不是個人，你比魔都壞。”
麵對血涯的調笑，牧然並未反駁，隻是笑道：“這樣，不是。更適合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活下去嗎。”
“倒是。”
血涯也跟著笑。
隻是牧然心道，隻要不逾底線，隻要…我還是牧然，隻要能保護我所愛的人，我願意變成任何模樣。
“對了小子，那風姓螻蟻的頭，在鐘小子的儲物戒指中，還有，本座發現了神木。”
“神木？在何處？！”
牧然一驚。
“那風姓螻蟻體內，是一株梧桐，不過現在是本座的了，也在鐘小子儲物戒指中。”
“你先將境界穩固，隨後去取回神木煉化，再遍尋此界，看有無息壤與玄水。”
“後續…便可以準備前往靈界了，此界天地靈氣，已經不足以支撐你修行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