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大千廣袤無垠,我不過滄海一粟耳。”
牧然再次躺下,平視著那片美麗,卻也凶險的星空,如同注視著自己的前路。
“就如前輩所說,我不過是螻蟻。”
“前輩莫要以為晚輩真的就是榆木,隻是這樣的我,連區區一個修真星都未曾踏出的我,有何資格去保護她。”
“若是,有一天我隕落於那如星空一般莫測的前路之上,她,豈不寸斷肝腸,我…又豈能耽擱於她。”
將那片草葉吞下,牧然隻覺口中略帶苦澀。
血涯也沉默了。
“本座會護著你。”
“會護我多久?”牧然笑。
神魔空間中血涯也踹了一腳盤龍柱,笑的狷狂。
“隻要本帝還在,便是很久。”
牧然不可否置,血涯,是他踏上道途以來的第一份溫暖,是他的親人,他相信。
隻是…他不願走師尊藍棠光的老路,不願…讓她再次受到傷害啊。
他明白,這,應該算得上鐘神秀所說的愛吧?
“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他呢喃。
“真好。”
“好個屁!”
血涯不屑:“就鐘小子那德行,他能說出這種話?指不定特麼從哪兒抄的。”
牧然笑:“也是。”
…………
第二日,有朝露順著柔嫩的草葉滑落時,山巔早已經不見了牧然的蹤影。
他去了北寒宗中萬花穀的地盤兒,又去了長生宗的地盤兒…
那叫一頓忽悠!完全沒了在藍珊旁邊兒那種羞澀扭捏的架勢。
他看得出宋求道早就對藍紫纓前輩有意,在一頓忽悠下,成功讓二人喜結連理。
還在宋求道滿臉黑線中隨出了十個下品靈石的重禮!
宋求道都感動的讓他趕緊滾蛋了,還說他是有史以來最摳的返虛強者。
牧然也不介意,反正直接免了師尊的煩惱,隻道宋前輩不知感恩,恩將仇報而已。
接著…又是一頓忽悠,成功將藍棠光一門,還有柳如林,嗯,還有楚家兄妹聚在一塊兒。
喝酒!
烈酒!
彆人喝下去就是喝了,他牧某喝下去就用靈力直接蒸發酒力,在場修為他最高,誰也看不出來。
於是乎…
除了藍珊之外,其他人紛紛被牧然灌醉。
然後牧然覺得師尊可能是舍不得師娘吧,便連同那塊兒葬著師娘的地皮一起挖走。
連同眾人,一起帶到了聖地。
隻是酒桌上,藍珊看著牧然腰間的玉佩,笑的很好看,藍棠光則是一陣恍惚,不停拉著牧然的手囑咐這,囑咐那的。
再然後……
足足過去了三日。
藍珊都已經適應了聖地的靈氣,開始閉關破境了,其他人才晃晃悠悠的醒來。
藍棠光拍了拍柳如林,他目中滿是疑惑。
這地兒還是原來的地兒,周圍愛妻,竹林,溪流都在,隻是這天地靈氣…怎麼濃鬱了這麼多?
“柳道友,柳道友,我們這是在哪兒?”
柳如林被晃醒來,老目中依舊滿是醉意。
“小牧不厚道,那烈酒,不是我們這個修為能喝的了的啊…”
“嗯?嗯?嗯?!!”
柳如林頓時須發怒張!
“藍道友,這不對啊…這等天地靈氣絕非大陸能有,這是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