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涯一臉狂傲的笑著。
這個徒弟啊…真的是不知足,不知道有多少魔道巨擘願意付出巨大的代價隻術他隻言片語的指導卻也是難如登天。
如今自己這幾乎手把手開教了,這小子還想罵娘?
他就不知道自己在封印狀態下動用這種手段要消耗多少氣力嗎。
於是乎,血涯反手就將同牧然對戰的魔靈青年的實力提升到了地境後期……
這下,牧然機會隻有被按著錘的份兒了。
“你之所以遇到修為桎梏當然不是因為你天姿不足,畢竟有三大五行極致在你身上,神魔璧也能對你的資質進行一定改善。
隻是…如今,你這心,不明朗啊。”
血涯說話間,牧然神魂意誌的身上已經有絲絲縷縷的黑氣湧起,其目中暴虐更甚,規則之力不要錢似的傾瀉而出攻殺著魔靈青年。
“你於此處戰場看似陰謀算儘,以殘忍手段而殺戮熏天,心底卻在抵觸殺戮,隻因為你所殺之大多生靈,和你並無太大因果。”
“小子,試想,若是一個修士,對自己都產生了質疑,連自己都不相信,他談何走的更遠。”
在血涯那並不大,卻十分清晰的聲音中,牧然原本充斥著邪妄凶戾的眸中驟然湧現出一抹迷茫。
血涯說得對,他踏上道途,手中沾滿血腥。
在這等殺戮中…他並未被鮮血麻木了心,反而在血腥之中,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去殺這麼多生靈。
那些生靈中…或許就有同自己,同鐘兄,一般無二的存在。
但他也知道,道途殘酷,你不殺人人便殺你!但對於牧然的年歲來說,對於一個有血有肉的他來說,如今的殺戮,多少已成負擔。
“若你相信自己的心,那數千羅刹族安能從你手中逃出生天,真的是靈力不足?”
血涯說話間,牧然被魔靈青年的攻殺再次轟飛,但一縷牧然都感受不到的魔意卻是護著他的神魂意誌。
“身為一個魔,本座告訴你,殺戮不是目的,目的是你要通過殺戮獲得什麼。你所做的所有事都不是目的,目的是你要通過這些事,得到什麼。”
“過陰陽虛實,明黃玄地天,踏宇宙洪荒,終成無惑。”
“何謂無惑?便是心。”
血涯說著,牧然眸子暴虐下始終保留的理性也愈演愈烈。
“第一步修法,第二步煉心。”
“心之無惑,桎梏自破,便是第二步的儘頭,無惑境。”
“對了,也叫天主境。”
“你未入魔道,本座便不以魔族眼界去讓你看待殺戮,但如果你隻被眼前區區殺戮蒙蔽眼睛而心生負擔又遲遲卸不下來,你便不配做一個強者。”
血涯說完,他明顯感覺牧然的氣息發生了一些變化,然後其邪笑道:“本座現在有出手之力,十息,你勝不得此靈,本座便親自戰你,小子,本座動手,後果你要想清楚。”
牧然:“………”
一瞬間!
牧然身上驟然湧現出一股道力,是屬於他自己的道。
似乎…叫守護吧。
是啊,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