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過往,師尊曾言,生如螻蟻當立鴻鵠之誌,命如紙薄應有不屈之心。”
“所以,我拚了命的去修煉,去證明,本座!非螻蟻耳,本座,命硬的很!”
顧子鶴聲音低沉而沉重,那火光,似乎都被壓下去了幾分。
“隻是…我因為自己的冒進,以致於族群落入險地,其實我真的很感謝他們,若無他們,縱然殺光羅刹族,夜叉族,我也無顏在苟活於世。”
“隻是…我過不去,為何幾個下界飛升修士,就能拿到族群功勳王牌!我更氣他們,明明有能力,明明很強,甚至強過我!
卻不想著為族群出力,若他們出手,甚至能將這戰場,殺的隻剩人族。”
“呼…不成器。”
顧子鶴說著,自嘲一般的笑著。
看他手中的煙燃儘,許忘又遞給他一根,並且點上。
“人各有誌,牧大人他們的心,還未在族群。”
“是啊。”顧子鶴重重的吸了一口煙,忽然,他目中滿是深邃。
“夜無情,過街老鼠,你說,他形單影隻,應該怎麼做?”
許忘想了想:“苟且偷生,待天驕戰場結束。”
“不!”顧子鶴十分確定的搖頭。
“此獠心比天高,又再無族群羈絆,他會想儘一切辦法報仇,而他想報仇,隻得借勢。”
“妖族的勢,他借不得,人族與夜叉族是世仇,他更不會,那…他會不會去尋繼孤?哪怕付出代價,也能得到庇護,更能借魔族之手報仇?”
顧子鶴這話一出,許忘瞬間就是一驚。
是啊!如今人族,妖族勢大。
如果夜無情拉下臉麵去找繼孤,繼孤沒有不接受他的理由,畢竟兩個絕頂天驕…是極其有威脅的存在。
“那…大人…”
許忘想說什麼,卻被顧子鶴揮手製止:“妖族兩個少主,狂梟,情鸞,形影不離。”
“夜無情與我族積怨又深,他會不會蠱惑繼孤,第一個目標,就是我?畢竟我們明麵上,活躍的隻有我一個絕頂天驕而已,他們兩個聯手,完全有擊殺我的可能。”
“而魔族狡詐,自不會強攻,最好的方法,便是引蛇出洞。”
“許忘,我拜托你一件事。”
“大人你說。”許忘目光凝重。
“牧然,絕不是那種看著自己族群白白隕落之人,這點我看的清楚。”
顧子鶴說著,往許忘手中塞了一枚玉簡。
“我打算以自身為誘餌,引繼孤,夜無情對我出手,一旦到時候,你要將此事告知牧然,他定會出手相助。”
“彆的不提,單以我二人之力,足以滅殺繼孤和夜無情中的任何一人,並且重創魔族,魔族…也是我人族之敵啊,我不會給他們機會,哪怕我死,也要引牧然等人動手,殺他魔族,青黃不接!”
“可大人,那是兩個絕頂天驕啊!”許忘急忙阻止,卻不想顧子鶴起身,臉上滿是堅決。
“繼孤,被譽為魔族的希望,我知此魔恐怖,一旦讓其成長起來,定為我人族大患。”
“許忘,拜托了。”
許忘的回憶定格在最後,顧子鶴深深躬身。
而此時,他已經掠到那處山巔。
“牧大人,救命啊!”
“噗!”
牧然直接一口茶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