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孤嫌棄的啐了一口,珍重的將石塊兒貼身放好,那猩紅的魔瞳閃爍不定。
“你們…沒負本座,我又怎能負你們,不論如何,本座…帶你們,活著走出去。”
…………
妖族。
情鸞手中赤色翎劍架在狂梟脖子上:“師兄,你輸了。”
“害!晦氣!”狂梟一把扒拉開翎劍:“你明明知道我不會劍法,每次切磋都以劍法來?”
“彆的我也打不過你啊。”情鸞眨巴眨巴眼睛:“幻妖來報,繼孤孤身一人去了人族聚集地,但其身上有空間石的氣息,想必是剩下的魔族都被其收入空間石。”
“繼孤啊,倒是沒什麼威脅。”
狂梟取出烈酒,示意情鸞共飲。
“你說他是去和人族拚個魚死網破,還是去投靠?”
“魔族狡詐,其心思怕是難測。”情鸞看著正在倒酒的狂梟:“以你我速度,現在去截殺於他,還來得及。”
“有必要嗎?”狂梟怪笑一聲:“那牧然現在,恐怕我都勝不過他,更彆說還有鐘神秀他們,繼孤若是要找死,任他去就行了。”
“那他若是去投靠呢?”情鸞皺著眉頭:“人族…那些天驕,怕是現在你我,都拿之不下,甚至若是他們鐵了心要覆滅我們,我們縱然敵的過,也將損失慘重。”
“投靠就投靠唄,我們還能和人族動手是如何?”狂梟將酒碗遞給情鸞。
“人族不會和我們開戰,那顧子鶴?他說了不算。”
“你如此篤定?”
“廢話,都是有遠見的生靈。吃力不討好的事兒,那幾個家夥不會乾,除非有人出大價錢,但現在這天驕戰場中…沒人出的起讓他們對付我等的價錢。”
狂梟笑著,這個妖物啊,不愧是神獸!隻見過牧然兩次,可以說給牧然的心性吃的很透。
也正如其所預料。
繼孤隻身出現在了牧然所在的山巔上,不遠處的顧子鶴瞬間戒備。
就連那些被庇護的中小型族群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繼孤?”
牧然抬了抬眼皮:“幾日不見,道友何故憔悴至此?”
“明知故問。”
繼孤毫不客氣,直接吧唧一下坐在牧然對麵,抓起牧然的酒壺就是一個勁兒咚咚咚。
“都特麼你害的,你差點兒打死我。”
牧然:“………”
“既然如此,道友來此尋死呼?”他眯著眼睛看著繼孤,這種狀態下的繼孤,恐怕隨意三五個大天驕聯手,就能乾掉他。
“我走投無路了。”
繼孤將烈酒飲儘,原本蒼白的臉上滿是病態的潮紅。
“你也修魔道功法,我們也算有緣,可否助我?事後,我自有重謝。”
“若你不願助我,繼孤當自絕於此,絕不牽扯於你,同樣會奉上重謝。但求你庇護我族中剩下的數百生靈。”
繼孤盯著牧然。
“為什麼找我?”牧然歪了歪腦袋,重新遞給繼孤一壺酒。
“咚咚咚…”
繼孤三兩口喝光:“妖族巴不得我死,他們不能交易,你人族顧子鶴也巴不得我死。
唯有你,雖說最不是個東西,卻也能交易。據夜無情說,還有其他傳聞,隻道隻要給你錢,你什麼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