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鐘神秀是想明白這個畜牲為啥能被稱為湖神了。
它這點兒氣候,影響凡俗人還是可以做得到的,比方說托夢,比方說…惑人。
它恐怕先是興風作浪,要了人命再魅惑或者托夢於村民去索要獻祭。
而它隻需要不害人便可。
這種獻祭…甚至隱隱有了信仰的味道,在這種情況下,它才能將月華,以及被獻祭的生靈的鮮血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跟我老家的仙兒有一拚,不過這逼是純害人。”
鐘神秀直接就無語了,他是誰?人族絕頂天驕,天境後期的修士!居然攪進來這種事兒?
此時,那被抬到湖邊的少女一個勁兒的掙紮,但嘴被死死的堵著,她隻能含淚看著自己的父母。
而他那父母不僅沒有心疼,反而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鐘神秀則是敏銳的察覺到,這姑娘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看向的還有一個與其年齡相仿的青年。
而那青年目光躲閃,根本不敢和少女對視。
“如果…我現在出手救下這姑娘?”
鐘神秀一隻腳直接上前。
“那怪魚的氣候,恐怕也隻能在水中興風作浪,它影響不到岸上的人。”
鐘神秀第二步上前:“或者說我放棄這縷神念,死在這兒,或許就能讓本體擺脫這回憶的拘禁,這種層次的怪魚就算能活到我那個時候,也未必有宙境修為。”
“沒有宙境修為,在我麵前…就是垃圾!”
想著,鐘神秀再次一步上前,但忽然腦袋一暈,再睜眼時…他居然發現自己還在“爹娘”的身邊,而那姑娘…則是已經被投進溺花湖之中。
鐘神秀:“????”
這回憶…不容乾涉!
c啊!他直接心態就炸了。
這恐怕就是牧然在這兒,並且擁有清楚意識,以他現在對輪回的掌控也根本無法改變萬年之前發生的事情。
更彆說他鐘神秀了。
不對。
鐘神秀眸子猛然一縮。
開始了嗎?他已經不自覺的開始將自己代入到這裡,那個存在…開始拘自己的神魂了!
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那自己…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曾經發生過的?
鐘神秀直接心態爆炸。
而外界,湖底空間,鐘神秀的本體依舊維持著踏出一步的動作。
但他還未踏出的那隻腳,也正在緩緩進入某個界限之中,其身上不住有金光閃爍,更有劍意縱橫,卻也隻是能略做減緩而已。
畢竟…鐘神秀沒有遭到攻殺。
依舊是那片荒村,似乎有無數個荒村緩緩融合。
不少本來擁有強大實力的修士,根本束手無策,他們…被代入的角色,和鐘神秀被代入的,是一個人。
一個早已經消失在歲月之中的,十分普通的凡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