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風莫沉拚死一擊之後灰飛煙滅,就算屍族數量龐大卻沒有太強的巔峰強者,數量再多也隻能紛紛隕落在那些尚有餘力的強者的絞殺之中。
人族倒也罷了,還有魔族!一個個不要命似的去殺屍族,方才隕落的,那可是他們魔族的老祖,是他們魔族前所未有的老祖啊!
而牧然則是怔怔的看著血涯消散的地方,眼淚無聲,卻又驚天動地。
這個陪伴了他數十個春秋的前輩,這個引他進入道途的大魔,這個他雖是不想叫師尊,卻當成父親的生靈,這個明明是魔,自私自利,卻毫不猶豫為他擋下致命一擊!這個…
“小子,有沒有出息?把你那眼淚憋回去!”
忽然!血涯那虛弱的聲音再次在牧然腦海中響起。
牧然猛的抬頭,其內視之下便見血涯躺在神魔空間中,其氣息萎靡的十分弱小,那生命之火搖搖欲墜,但在神魔空間黑暗麵的守護下卻又似乎恒古不滅。
“前輩你沒死?!”
“怎麼現在不叫師尊呢?娘的。”
血涯沒好氣兒的吸收著黑暗麵的力量。
“本座也沒想到神魔璧居然能護我一絲魔魂不滅,你現在也不需要本座為你護道了,長大了。”
血涯慵懶而愜意的翻了一個身,那黑暗麵無儘的魔氣將他的靈魂體包裹成一個巨大的繭。
“本座睡一陣兒,希望待本座醒來…”
那話沒說完,漆黑色的繭已然形成,而牧然臉上的血跡,淚水,皆是未乾,隻不過其嘴角噙著溫潤的笑意。
本就受到了當前無法承受的重創,又經大悲大喜,他牧然…也不是鐵打的啊…
這次劫,過的僥幸。
誰曾知,那無敵之姿的風莫沉居然被牧然的氣運而克製?很沒有誰知道什麼神物主次對這次戰局的影響。
氣運…真的是一種看不透摸不著,讓人神往,又讓人畏懼的東西。
靈界的巔峰強者隕落十之七八。
不僅是人族的百兵之主,千幻影主,兩尊太上。
另外六大巔峰族群得損失甚至要甚於人族。
這還是風莫沉動了貓戲老鼠的念頭,隻是釋放了幾次威壓,和草草幾次出手而致。
那些同億萬屍族拚殺的修士也是傷亡慘重,百族精銳活下來的隻有百之一二,就比如人族的絕頂天驕顧子鶴,也是追隨著師尊的步伐去了,他至隕落之際,也不曾忘記族群榮耀,也不曾忘記師尊教導。
這,也是一個真正的戰士。
另一個戰士呢?齊讓,以荒境修為數次提著槍對風莫沉發起攻殺,他是團隊中唯一一個傷的比牧然還重的人…
不過這次劫好在也過去了。
或許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這些人才明白萬智之主口中所謂的變故,是什麼吧。
……………
距離此處靈界很遠,那恢宏,卻又與這處大千格格不入的靈界…
高樓,一處寬闊明亮的辦公室中,龍皇敖浩極天虔誠的對著處於龍族中心領地的巨大雕像拜了三拜,這是他每日必做的事情。
然後…其便癱坐在那柔軟的真皮沙發上,那身材火辣的貓女秘書立馬上前輕輕按摩著敖浩極天的肩膀。
“那一界,真如長老所說?”
敖浩極天接過另一個貓女秘書遞過來的高腳酒杯,裡麵的酒…隻嗅香氣,便知不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