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然這才算是明白。
原來…姬量玄,在用草人為他們擋災!
這家夥總是默默的,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一如他在靈界麵對劫難時候的所作所為。
不過牧然就納悶兒了,他開口道:“他殺人,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是他先圖謀的我們,我們還能引頸待戮不成?”
“但因果玄妙,就是會有一點關係,天道之下,誰也說不得。”
姬量玄擺弄著羅盤:“牧兄,大道多有不公,或加諸苦難於不該受苦之人,或氣運庇護於十惡不赦之輩,可牧兄你叫誰和大道,和上蒼講過理?”
“這倒也是。”牧然點頭:“姬兄,你要這些惡因做什麼?”
“在下修因果道,悟因果規則,第三步修士所產生的因果對於在下多有補益。”
姬量玄說的有些含糊,不過牧然也沒有多問。
就他們這六個人,誰還沒有點兒秘密?對於姬量玄,如果他再去在乎這些,便說不過去了。
不管他是心係蒼生的術士也好,是心狠手辣的毒士也罷,都是他牧然的摯友,兄弟。
哪怕天降懲處,一起扛著就是了。
“牧兄,神魂恢複的如何?”姬量玄似是看穿了牧然的心思,但和牧然一樣,他同樣沒有在意。
他關心的是牧然的神魂傷勢,對現在的牧然是否還有影響。
“溫養數日便可儘數恢複。”
牧然苦笑一聲:“陰藍草本是第二步所用的靈藥,卻不想到了第三步,不論是對神魂傷勢的治療還是其壓製神魂的副作用,卻不見減輕。”
“這種靈藥確實不錯。”姬量玄點頭:“既無大礙,在下便也放心了,牧兄接下來的打算呢?”
“若僅有先前一戰,可是達不到牧兄的目的。”
“我有什麼目的。”牧然似笑非笑的吐了個煙圈兒。
“牧兄,東星大主麾下,肯定比青雲島好待,最起碼我等不必為資源的問題發愁。
隻要有了足夠的資源,我等也好儘快將修為提升上去,否則可是無法幫到魔帝前輩。”
“你啊,什麼都瞞不過你。”牧然說著,他又想起自己儲物戒指中的芥子。
血涯…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
芥子又被他那配合著神魔璧氣息的魔氣封鎖著,他都看不到芥子中是何種情況。
不過想來…以血涯手段,單單是凝聚一個魔軀,不應該會出現什麼危險。
“姬兄,我們的殺戮,是否也會沾染巨大的因果?”忽然,牧然這麼問。
“會有,不過沒有關係,我等氣運正盛。”姬量玄側頭,忽然,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牧兄,你想乾什麼?”
“如果,我是說如果,事出有因呢?比如這次,你說過我們沾染的因果不是很大。”
牧然笑的愈發溫潤,姬量玄瞬間就感覺有人要倒黴了。
不過他還是老實說:“會減小因果關係。”
“不僅要減小,我們還得要善因善果,我從書上看到善因善果也能穩定修士本身的氣運,換句活說,這個叫功德吧。”
聽牧然這麼說,姬量玄直接就翻了一個白眼兒。
“牧兄,恕在下直言,就我們這幾個人,和功德這兩個字,沾邊嗎?”